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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驚的啊一聲大叫。還沒有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張賢一隻手臂已經全部探入畫中,畫中對應地出現了一隻衣袖。這下所有人都看清楚了,有人唰的站起,手中拿著的捲菸都忘了移開嘴邊,牢牢盯著張賢不放。
段士章坐在高處,看得十分清楚,慢慢也站了起來,他實在難以相信眼前的景象,那幅畫並沒有破損之處,幾乎是紋絲不動,但張賢真的正在進入畫中。
張賢再往裡走,半個人已經慢慢沒入畫中,身子再一動,整個人已經消失不見。臺下這次忍不住,驚訝聲一片,原來畫卷中已經多出了一個身穿長袍的男人,正側對著大家,確確實實是用墨汁勾畫出來的一個男人!
戲臺四角的燈光熄滅,僅剩下燈光從畫布後和上方投過來,讓畫中的人物更加地顯眼,如同幻境。臺下突然有人高喊:“天啊!動了!人動了!”
只見畫布上“張賢”身子一動,如同木偶一樣前進了半分,已經離開了最開始的位置,而且動作非常明顯,每過兩秒就移動一下,位置和身形都發生改變。在臺下眾人看來,畫中的“張賢”正在向畫中的老人和女子走了過去。
場中鴉雀無聲,半數人都已站起,看著眼前的這番奇景。
“張賢”在畫中行走,很快來到了老者跟前,老者和女子也動了起來,老者起身相迎,女子微微作揖,“張賢”鞠躬答禮。“張賢”與老者坐下,那女子也湊過來,坐在一側,“張賢”與老者下棋,音樂聲悠揚,畫面看著十分地恬靜。
可眨眼間,音樂聲一停,突然換成激烈軒昂的調子,只見畫中一隻巨大的蒼鷹襲來,大翅一展,天昏地暗,畫中的“張賢”、老者、女子起身,紛紛躲避,可一股黑風湧來,剎那間把畫中的眾人與茅屋一併蓋住,再也不見。畫布激烈抖動,黑色蔓延開來,很快便將整張畫布罩住,音樂聲悽苦悲涼,等黑色散去時,畫布中只剩下“張賢”一人,其他景物、老者、女子一概不見。書包網
七、遠赴重洋(4)
畫布中的“張賢”悵然所失,背對著臺下,漸漸向外退來,行走到畫布邊緣時,燈光一暗,只見“張賢”慢慢從畫布中退了出來,邁上舞臺,再不是水墨畫像,而是一個真人。
燈光再亮,音樂聲一換,又是最初的曲調,張賢轉過身來,走出幾步,畫布中已是空無一物。
張賢面帶微笑,衝著臺下詫異的發呆的眾人深深一鞠,高聲道:“獻醜了!”
臺下的眾人這才從剛才的離奇景象中緩過神來,不知是誰不由自主地鼓起掌來,隨即掌聲一片,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由衷地喝彩鼓掌。
張賢表演的這個魔術,同樣是失傳許久的中華古戲法中的一種,叫做祝良墨動術,祝良是人名,墨動是表現方式,最早出現在北宋時期,南宋末年就已失傳,只有人說得出祝良墨動術是畫卷上的人、物、景活動起來,少則三五個變化,多則百餘個。失傳以後,數百年間從未有人復原祝良墨動術,直至張賢的出現。
二樓雅間裡的段士章長出了一口氣,抬起手來連續鼓掌,一邊鼓掌一邊自言自語道:“奇蹟!神乎其神!奇蹟!”段士章說著,扭頭看向柳蔭,說道:“柳蔭!你看到了嗎?柳蔭……”柳蔭滿眼含淚,面露微笑,輕輕擊掌,這神態讓段士章大吃一驚,連忙改口,“柳蔭,你怎麼了?”
柳蔭既像在哭又像在笑,抬起手指抹了一下眼角,輕輕說道:“沒什麼,我是沒想到,還有這麼精彩的魔術。”
段士章坐在柳蔭身邊,關切地問道:“那你怎麼在哭?”
柳蔭說道:“我只是覺得,這個故事十分感人,那個女子和張賢應該是青梅竹馬的一對,卻被蒼鷹攪亂姻緣,再也尋不見了。”
段士章呵呵一笑,說道:“柳蔭啊,你喜歡就好,這不過是一齣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