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不送了。”

上官延齡道:“豈敢,豈敢。”揚長行出殿去。

厲陰平容他走遠,不由連連冷笑,顯然他內心十分激動。

厲若花道:“此人前來難道就是專為傳達那一句話?”

厲陰平冷哼一聲道:“他此來傳言,無異對咱們提出警告,說明咱們的一舉一動,均無法逃過天地盟的耳目。”

厲若花面現憂容道:“咱們該怎辦?”

厲陰平長嘆一聲道:“都是你與為父惹來的麻煩。目下別無他法,可將他換服易容,藏於篷車之內,咱們即刻回山。”

又對玉面無常吩咐道:“把咱們人都撤回來,準備起程回山。”

玉面無常惶惑地道:“萬一天地盟追問,咱們如何交代?還望山主三思。”

厲陰平霍地立起身來,沉聲道:“不用多說了,老夫自有道理。”

玉面無常深悉山主的性格,不敢多問,緩緩退了下去,徑自各處傳諭去了。

再說杜君平自服下藥散之後,便即閉目調息療傷,他根基深厚,又深道藥理,經過一番調息,藥力已然行開,傷勢頓時好了八成。他知危機已過,立即跳下榻來,行至門後,正待推門出去,門外已傳來厲陰平的聲音,遂把腳步停下,暗中把他父女所說的話聽得明明白白。

他的職司,除了將身為餌,假冒杜君平外,還得相機拯救被天地盟脅迫之人。從他父女的對話中,得知東魔厲陰平,僅不過是被利用的外圍而已,並不能參與天地盟真正的機密。

不由暗忖道:“由此看來,邊荒四怪也並非對方核心人物呢?”

容得玉面無常等人行出後,他才緩緩踱出來,拱手哈哈笑道:“厲老此種明智之舉,在下心中甚是佩服。”

此時厲陰平臉上表情甚是難看,內心的感受尤為複雜。他乃極其自負之人,想起九洲鏢行之事,可說完全壞在錦衣公子與杜君平兩個年青人之手。

雖然因為愛女的關係,沒有接受天地盟的令諭,把受傷的杜君平交出,但也不願輕易將他放過,此刻見他行出,不自覺地重重哼了—聲。

厲若花唯恐乃父盛怒之下,出手將他傷了,趕緊上前將杜君平攔住道:“你傷勢未痊,怎的亂跑。”暗中急使眼色,制止他說話,並暗對父呶呶嘴。

杜君平輕輕將她拉開,直趨厲陰平身前道:“在事情尚未公開決裂前,厲老徑自把人撤走,難道不怕因此將天地盟觸怒嗎?”

厲陰平沉哼一聲道:“這是我的事,不勞你垂問。”

杜君平又道:“為今之計,厲老似乎不應與她公開決裂,一切還等到九九會期之後。”

頓了頓,默然不語,復又道:“在下自信尚有能力衝出魔掌,她們縱然對厲老責怪,無非是一個防患不嚴之罪。倘若公開決裂,恐非貴派之福。在下言盡於此,告辭。”說完舉步向門外行去。

厲若花從後趕上,急喊道:“杜兄弟,你能走。”

厲陰平也沉喝一聲道:“與我回來。”

杜君平停下腳步道:“姑娘救助之恩,在下必有還報,剛才所言之事,還望三思。”身形一掠,呼地射出了廟門,厲若花急喊道:“你不能走。”

可是杜君平去勢如電,早已到了二三十丈外。

厲陰平一臉鐵青,沉聲道:“不用喊了,由他去吧。”

厲若花不禁悵然若失,一臉懊喪之容。

厲陰平滿面陰沉,寒著臉道:“這畜生如此狂傲,有天為父總要讓他吃足苦頭。”

只聽門外一人冷冷接腔道:“厲老放心,他絕對跑不了。”

人影一閃,司徒景緩步行了進來。

厲陰平暗吃一驚,臉上頓現不快之容,司徒景復又道:“副盟唯恐厲老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