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袖子胡亂抹了幾下嘴,走進了煙雨樓。

剛進入煙雨樓,門口一群正在招呼客人的花枝招展的風塵女子看到了他,不約而同地發出一陣驚訝的叫聲,而後都圍了上來,對凌花落一陣讚歎:“天啊!好俊的小哥啊!”

凌花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回了一句,“好美的姑娘。”

那群女子更熱情地圍緊在凌花落身邊,從上到下不停打量著他,這個拉一把那個扯一下的,讓他感覺更不好意思了。

凌花落費了好大的勁才掙脫這群女子,便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風情萬種的老鴇從樓上走了下來,笑眯眯地說:“這位公子,是第一次來喝花酒吧?我們這裡的姑娘個個國色天香,聰穎賢惠,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還沒說完,凌花落周圍的那群女子已經雀躍了起來,個個爭先恐後,都希望凌花落點中自己陪酒,就連在其它桌上陪客的姑娘們都不時向這邊張望過來。

凌花落趕忙擺脫這些姑娘的糾纏,對老鴇說:“不好意思,在下是來找人的。”

老鴇一擺扇子,哈哈一笑:“來這裡玩當然要找人啦。這裡這麼多姑娘,你找哪個都行。”

凌花落不想與她廢話太多,直接說:“我想找逍遙子。”

老鴇始料不及地一愣,繼而面露難色,“逍遙爺?這……”

凌花落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便?”

老鴇道:“這位逍遙爺,是我們煙雨樓的老主顧,但脾氣古怪,最不喜歡在他開心的時候有人打擾。以前有過好幾次正在他喝花酒的時候有人找他,可是他大發脾氣,動起了手,找他的人被打得非死即殘,差點讓我們煙雨樓關門。”

凌花落毫不在意地一笑,說道:“一般來說,一個人的毛病,基本上都是慣出來的。”說罷一手叉腰,衝著樓上大喊了一聲:“逍遙子在麼?”

老鴇嚇得面如土色,連忙示意凌花落不要喊,“公子!您就可憐可憐我們吧!要是再折騰一次,煙雨樓肯定要關門了!”

卻在此時,樓上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是誰這麼大膽,敢打攪我逍遙子的雅興?”

凌花落撇了一下嘴,“還真把自己當爺了。”然後突然飛身而起,落在樓上聲音傳來的房間門口,毫不客氣地一推房門,直衝了進去;眾姑娘何曾見過這般高人,個個驚呆了,而後七嘴八舌地驚讚著:“他好厲害……”

房間裡酒氣夾雜著香氣瀰漫著,擺滿酒菜的桌子前,面對門口坐著一箇中年男子,雖然看樣子已經喝得醉意朦朧,但眯著的眼睛裡卻閃爍著炯炯的光芒,注視著走進房門的凌花落。而他身邊兩個身著薄紗卻不掩肌膚的妙齡女子,也正在端著酒壺,驚愕地看著凌花落。

凌花落微笑道:“打擾你的雅興了,實在不好意思。”

逍遙子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哪裡來的野小子,你知道不知道打擾我的人會是什麼後果?”身邊兩個姑娘也都被嚇得都退了一步。

凌花落道:“知道,被你打得非死即殘,弄得這個煙雨樓幾次差點關門,對吧?”

逍遙子更怒了,“你知道還膽敢過來打擾我?”

凌花落手一擺,示意兩名女子先出去。兩名女子連忙逃一樣離開房間。逍遙子怒火中燒,“找死!”然後突然從凳子上飛起,足尖點在桌上酒壺的壺蓋上,一掌推了過來。只看這輕功,便可知此人武功不淺。

凌花落身體向後轉翻一下,左腳腳尖鉤在木窗格里,身體橫在半空,面向逍遙子,食指與中指並指而出,指向逍遙子的掌心;逍遙子的掌力撲出,凌花落的頭髮、衣衫及身後掛在門框上的珠簾飄揚而起,窗戶紙也呼呼作響,然後輕輕落下,恢復平靜??掌力未傷及凌花落分毫。

逍遙子有些吃驚,感覺對方的雙指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