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難分的時候,也被製作精美的海報所吸引差點動了心去拍,後來他們還算有理智慧抗住了誘惑,其它人很難說。

莫懷遠立在她身旁,她落寞的神情,一點一滴全落入他的眼裡。

“怎麼,要拍照?”他隨意的問道。

“沒有。”安好將手裡的傳單摺好,又走了好遠,這才扔進可回收的垃圾筒裡,“我曾經也發過傳單,舉手之勞,沒有那麼難。”

“這樣。”莫懷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以為這張海報勾起了她一些不好的回憶,現在看來,原來是在憶當初青春年少自識其力的辛勞。

眼看到了校門口,進出的學生越來越多,安好驀地就止住了腳步,扭頭看向莫懷遠,定定的說,“我不回學校了。”

“那你去哪,我送你。”莫懷遠被她突然改變主意弄得有些意外,表面卻維繫著一慣淡然的樣子。

“莫懷遠,你平日裡都那麼閒嗎?”安好盯著他英挺的臉,似笑非笑的問。

莫懷遠心底一怔,還是沒把感覺寫在臉上,只淡淡的回答,“看是對什麼人。”

他明明說的雲淡風輕,可安好只覺得,他的話似一記重錘狠狠敲向她的心。

“走吧。去石寧路,四季花園。”安好按之前的路返回。

莫懷遠按下車子遙控,安好拉開副駕駛門先上了車,莫懷遠腳步一頓,立馬就跟了上去。

一路安好都只是看著車外,什麼也不說,莫懷遠見她一副別跟我說話的樣子,也不找話題,只專心開車。到達目的地,安好只坐在車裡,看著小區大門,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莫懷遠扭頭看她,只感覺她的呼吸無端急促了起來,牙白的頸項都暈染開紅霞,就像塗了層透明的胭脂,說不出的好看誘人。

靜謐到詭異。

“我走了。”安好咬住唇,似下了某種決心,伸手就要推門。

莫懷遠眸光一沉,猛然間像看出什麼卻又不敢確定,只是下一秒,他已經生生扣住她精緻的下巴,傾刻間,唇就霸道的壓了下去。

安好只覺心跳飛快,撲嗵撲嗵像是要跳出來一樣,頭有些暈,整個人像被置身上燒紅的鐵板上,煎熬的難受。只是這一次,再難受,她卻沒有想著去推開,就這樣受著吧,或許很快就能適應。

莫懷遠察覺到並沒有馬上抗拒,心底忍不住一陣驚喜,唇上的力道漸漸溫柔下來,只覺得她異似尋常的甜,讓他欲罷不能,只想汲取更多。

他怕捏疼她,卻又怕她逃,只好扳住她的臉,舌尖強勢的撬開她的齒關,纏住她的舌,一點點吮,像是要把它吞進肚子裡一樣。

安好只覺得呼吸困難,肺好像要被擠爆了一樣,而他就那樣霸道的攻城掠地,像是要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像是生怕下個瞬間,她就會毫不留情的將他推開,而他就再也不能抓到她般急迫。心頭一酸,他太熱切,可她有太多的不確定,不確定他為什麼總能輕意的出現在她面前,總能輕易的撞到她脆弱的時候,還能輕易的將她救離危難……這些不確定讓她不敢想,不敢亂,只想縮在狹小的殼裡,將自己嚴實的保護起來。

但是,現在這樣又算什麼,明明對這個男人又這麼多不確定,偏又不推開,明知道有些東西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卻一再讓自己猶豫動搖,安好,你到底怎麼了?

莫懷遠只覺得唇邊一陣苦澀,他睜眼,只看見那瑩亮的眸裡閃著迷茫的光,一顆剔透的珍珠順著臉頰,無聲滑落。

他沒有遲疑,一抬頭,吻住那顆珍珠,澀意在齒間蔓延,他是第一次,第一次這麼近的看她哭,像是個迷了路的孩子突然找不到路,慌亂的哭了起來。

“安好。”她身上的芳鬱清香縈繞在他鼻間,懷裡像是臥著件稀世珍寶,他就那麼小心翼翼的輕聲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