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累了,可能針劑裡兌了安神藥,安好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堅持不住,不知不覺便闔上了眼睛。

11、有這樣一個人 。。。

辦好住院手續,莫懷遠拿著剛開的消毒水和創可貼推門進來。

病房裡有個小護士換完藥,剛要走,一轉身見有人來驀的一愣,盯著他足足看了幾秒,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收拾東西,低著通紅的臉匆匆離去。

一室安靜,莫懷遠走到床邊,床上的人呼吸勻稱,

看樣子是睡熟了。他伸手關了大燈,只餘床頭一盞小檯燈。嫩黃的燈光映照在她的臉上,寧靜祥和,只是眼睛腫了,跟桃子似的,臉色也不太好。一隻手扎著針,受傷的那隻安然的放在胸口,手背上的牙印還是那麼深刻。

莫懷遠取了幾根棉籤,沾了消毒水緩緩幫她清拭傷口。一遍兩遍,確定乾淨之後,才撕開幾張創可貼,一點一點把那個牙印蓋住。

剛收拾完,床頭手袋裡有東西開始震動。床上的人,眉心一擰,似乎被吵到了。莫懷遠拉開手袋,掏出裡面的手機握在手裡一看,綠毛龜,抿了抿唇,結束通話。

很快又有電話進來,繼續結束通話,想了想,輸入兩個字,晚安,傳送。果然奏效,手機安靜下來,放回手袋,莫懷遠開始認真打量眼前的人。

柳眉彎彎,睫毛很長,密密實實像把小刷子,鼻樑不高,嘴唇輕抿。腦海裡有鏡頭迅速劃過,那晚他吻她,紅酒的醇香馥郁縈繞在兩人的齒間,那種滋味,綿延悠長,讓他無限回味。近看她的臉龐,清秀裡透著倔強,楚妍那樣嬌蠻的大小姐,也被她幾句話便堵得找不到南北。齊楚舸,若是沒猜錯,是楚家老頭子早年淪落在外的小子,後來認祖歸宗,回了楚家卻死活堅持隨母姓,這事當時他在圈子裡略聽到一些,只是不關心便沒放在心上。綠毛龜又是誰?

不等莫懷遠認真想,一陣敲門聲便打斷了他的思緒。

“勞駕莫少親自守著呢,看來,今晚這病人絕非尋常呀。”進來兩個白大褂,為首的那個甚是年輕,眉目軒昂,瞅見床上的人就開始不懷好意的取笑。

“聽說你動用了你家老爺子的專用病房,明軒好奇,非拖著我過來瞅瞅。”後面的那個白大褂年紀雖然大不了太多,可言行舉止卻老成不少,聳著肩也看向床上的人,掩不住驚奇的問,“她是誰?”

“安琪的老師。”莫懷遠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這是事實,勝於任何雄辯。

“安琪的老師,只是安琪的老師?”被稱作明軒的白大褂擺明不信,直接揭穿,“哪裡不舒服,來來來,我給看看。”說完就熱心的上前,挽著袖子要檢查的模樣。

“項明軒,你以為骨科的醫生是萬能的嗎?”莫懷遠不耐的眯了眯眼睛,“明軾,病人需要休息。”逐客令。

項明軾點點頭,沒再說什麼,一把扯住項明軒的領子,拖起來就朝門外走。

“喂喂喂,哥,我還沒弄清楚床上的人是誰呢。哥,你放手,我自己會走。”項明軒被拎的很不舒服,莫懷遠不是好惹的他當然清楚,怕聲音太大吵醒了床上的人他記下仇來打擊報復,只能壓著聲音輕輕哀求項明軾能放開他,這樣被扔出門去,被值班的護士妹妹瞧見了,他還要不要混了。

“你最好能自己走。”項明軾一把將混球的弟弟扔向門外,“去值班,有事叫我。”

“你不走?”項明軒不死心的問。

“就走。”項明軾關上門,不再理他。

“坐吧。”莫懷遠輕緩的將安好處理過傷口的手,放進被子裡,這才起身邊解開袖口上的鉑金袖釦邊朝病房裡的沙發走去。

“沒什麼事吧?”項明軾不無擔心的問道。

“急性腸胃炎,問題不大。”莫懷遠如實相告,一個院子裡長大的夥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