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你對我有沒有一見如故的感覺?”梁珂開了罐啤酒,遞了過來。

“宣告,我量淺,更不想凍死在這黑森森的天台上,把握好節奏。”安好笑盈盈的提醒,風很大,呼嘯而過。有沒有一見如故不確定,只曉得,她突然來了個電話喊她喝酒,她竟然沒有絲毫遲疑,問了地點,攔了車就過來。

只是沒想到,碰了頭,她什麼也不說,拉著她就去了那傢俬人會所,看樣子是熟客,門僮一見她就迎了上來,領她們進去。

燈亮了,看清包廂裡的紅男綠女,她突然就輕鬆了,莫安琪說他拿到書就心情不好,她還真有那麼一點點內疚,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那才是他的世界,她觸不可及的世界。那道門,像是兩個世界的邊緣,就那樣輕輕鬆鬆將她擋在她的小宇宙裡,再難前進半步。

而他,也從未想過,走向她的世界。從頭至尾,他都的一副冷眼旁觀的模樣,若有半點在乎,都不應該是這樣的。

安好,把你的心看好,有些人,註定只是過客,而你心口的那抹硃砂,還真真切切在那。

不要這麼快就忘了,當初的疼是怎麼樣的排山倒海,痛不欲生。昂起頭,風把頭髮吹亂了,掃在臉邊,又麻又癢,安好覺得,這些日子裡,從來沒有這麼清醒過。她不是醉了,而是真的醒了。

16、嬸嬸 。。。

梁珂看著腳下燈火闌珊,捏著易拉罐,自顧自的講,“項明軒告訴我,那晚,莫懷遠身上被你吐得一塌糊塗,他卻一直抱著你,直到把你放在床上,才肯放手。我想,他那麼愛乾淨的人居然能夠容忍一個醉鬼,有那麼點點意思呀。”別有深意瞅了安好一眼,繼續道,“後來,我就去偷偷看你,剛巧撞上你在電梯口落荒而逃的慫樣,齊楚舸,楚揚集團的小公子,怎麼,你也招惹上來?”

“呵呵,你猜。”安好調皮的眨眨眼睛,“楚揚集團很厲害嗎?”

“還行吧,排得上號。”梁珂道,“不過,跟莫家比,差遠了。你就不好奇,為什麼齊楚舸,姓齊不姓楚?”

“我對別人的事情向來不好奇。”安好笑。

“不愛他了?”梁珂鄙視,“不愛了,你跑什麼,出息。”

“你要是比我強,一路過來,誰拼命抽氣生怕自己哭出來的。”安好還擊,有些朋友,並不是見著面說想念,而是相互打擊樂此不彼。

“好你個安好,也不曉得安慰安慰我,跟個悶葫蘆似的一聲不吭,原來盡看我笑話呢。”梁珂微嗔。

“我比誰都清楚,這種時候,反而聽不得半句安慰。”安好抬頭遠望,城市燈火輝煌,只是沒有一盞是屬於她的。

“我本以為,我對他來說,是不同的,其實不是,他們這樣的人,哪裡有心。”語氣裡掩不住的苦澀,“其實我是收到線報特地衝過去的,只是沒想到……唉,讓你看一看,也許是好的。”她是怕有什麼火辣的場面自己受不住,於是拖上安好給自己打氣的。

“他叫什麼?”安好當然瞭解,記起白大褂那日無措的模樣,或許是不同的,只是,表達的方式也不同罷了。

“項明軾,明軒的哥哥。”

“難怪長的像。”安好恍然大悟般點頭,難怪感覺像。只是這兄弟倆,差別不是一點兩點,關鍵是內在。

“有空我們去泡溫泉吧。”梁珂提議,“女人呀,要懂得善待自己。”

“消費高不,太高不去,撐不住。”溫泉在她印象裡,是有錢人們享受的東西。

“不知道,反正我有卡,別人送的。去吧去吧,週末,美女我全包全陪,你賺翻了。”梁珂央求。

“嘖嘖……有千金小姐的作派了。我說梁珂,你叫著喊著提醒著,讓我遠離那群男人,可是,我怎麼覺得,你跟他們其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