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著高挑的身材,最後蹲在流蘇面前,妖嬈的舞衣下襬拖在地上,掃去一室火紅顏色,清澈的眸直勾勾的看著慵懶的躺在華麗毛毯之上的流蘇,八卦問著,他美名曰是在為柳輕狂掃清障礙,實則內裡九曲十八彎。

“不知道,愛過誰,沒有愛過誰。”。流蘇對視著遊浮雲的瞳孔是茫然無措的,猶如一個稚子對這個世界第一眼的印象,好奇而無措,惹人憐惜。

“好了好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唄,輕狂也真是的,不知道你的身份嗎?竟然你去哪鴻門宴,那裡可都是吃人骨頭的噁心傢伙,可惜我身份有點高,所以也不得不去應酬,要不我替你說情,你這個樣子出去,很危險。”,遊浮雲對待自己的朋友是純良而無害,可是對待外來人就是清冷無情歹毒,或許人都這個樣子,有自己的一層外衣。

“浮雲,謝謝你的好意,但有些事,我要去做,我想獲得自由,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因為我還有很多事沒做,不會輕易的陷自己於危難。”,流蘇笑了出來,有個人關心自己,自然是開心的,對於遊浮雲,知曉他不是善類,但那又何妨,既然彼此認可成為了朋友,就不必多說什麼。

“那麼小柳樹,給我舞一曲吧,晚上我恐怕會提前離席呢,那裡烏煙瘴氣的,我實在忍受不了到中場的時候。”,遊浮雲站起,身姿卓越不凡,柔和妖嬈之氣散發,氣場在那。

流蘇頷首應允,當即也站起,比遊浮雲矮了幾個頭,但身材也算得上是修長,大落落的擺好姿勢,一個好的舞,開始必是由一個好的姿勢起始,屏神凝氣,運于丹田,流蘇頓感渾身溫和舒暢,於是翩然起舞起來。身上華麗的衣裳是個累贅,但流蘇的精骨,竟舞起來順暢的似乎身上的衣服沒有絲毫重量,抬頭,白玉起,曲腿,畫圓,姿態優雅熟練的竟不落於浮雲,恍然間,遊浮雲覺得自己又看見了自己的孃親,在白梅間起舞,像仙女下凡般不可褻瀆,只可遠觀,漫天花雨下,那個白衣女子,放縱自己的生命燃燒成一團炙熱的火焰,在浮雲心中種下了永不熄滅的種子,而晃神驚醒時分,浮雲看清了面前的女子是那個妖豔的流蘇,沒有花雨,卻是羽毛翩飛,凌亂而華麗,絕美而花哨,奇異的氛圍,卻毫無違和感,心中吐出一口濁氣,孃親,你帶給我另一個天使,和你一樣清澈而絕美,和你一樣舞得很美不似凡人,若是輕狂沒有喜歡她該多好,可惜。

浮雲在舞后和流蘇相視一笑,算是認可了她的舞蹈,“宴會那天,別出錯,出了錯可能沒有人能救得了你,畢竟,你和帝后太像了。”,浮雲心中暗自補充一句,而你比他更美,有時候過分的美感帶來的除了好感還有其他嫉妒噁心之人的妄圖染指和摧毀,美,有時候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呢,仰頭走出那狹小卻填充不了的空間,遊浮雲望著天空冷笑,精緻的臉和輕狂一樣,是繼承了自己母親的皮相,伸出手朝遙遠的雲抓住,卻只剩下流不盡的虛無,他的名字,是母親給予的,帶著預示,帶著對那場以愛名義結成的婚姻的絕望,帶著對他美好未來的寄託,母親希望他像雲一樣,自由的遊走在自己的天空,不為俗世所累,找到和自己相似的那片雲,然後走遍天涯海角不離不棄。

世人只知雲漂浮不定,卻不知它的身邊永遠是跟隨著另一片相似的雲。就像世人只知夏日蟬的喧鬧,卻不知七年地下爬出地洞脫殼後,盡力的嘶吼不過是為七日後的死亡來一場華麗的盛宴,悲哀而綿長,美好而哀傷,蒼白一色,繁花春水雕不盡的繁華一夢。

宴會很快來臨,經過繁華衣飾偽裝過的虛偽之人,皆是道貌岸然的貴族,舉手投足都是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