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通紅,好奇的打量著自己。

旁邊的孩子衣衫有些破敗,裂口顯然是利器所劃,滲出了淡淡血絲,前襟上和衣服下襬全是鮮血,腰間繫著一件顯然是新做的夾襖。看的房玄齡眉頭緊鎖,臉sè發寒。

等他看清那孩子蒼白的臉孔時,不由的一驚,頓時失態的站了起來,一手指著那孩子,雙唇哆嗦著,臉上浮現著驚喜、疑惑、擔憂、心痛和責備。

杜元看著房玄齡五sè交雜的臉龐,和眸子裡閃現的淚光,哆嗦的雙唇,杜元心下一暖,知道他當初那樣打房老二也是為了這個家和房遺愛的安全著想,遂回給房玄齡一個淡淡的微笑。

只是配著他那蒼白的面孔,還有下巴上的那摸刺眼的鮮紅,裂開的嘴巴里,牙齒上也滿是鮮血,好不滲人那!再加上他那,兩顆尖尖的小虎牙,活脫脫一現實版的西方吸血鬼!

“父親。”

艱難的擠出兩個字,杜元身子一虛,就要跌倒在地。

“小元子!”

狗蛋雖然心下疑惑杜元為何會叫書案後邊的那個男人父親,還是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杜元的身子。

“遺愛!”

房玄齡嚇了一跳,趕緊從書案後面,快步走了過來,抱起狗蛋懷裡的杜元,不現在改叫房遺愛了,趕緊放在椅子上,低聲問旁邊的狗蛋,“你們發生什麼事情了?”

聽到房玄齡的問話,狗蛋原本止住的眼淚,又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緊閉著雙唇沒有答話。

房遺愛扯了扯房玄齡的衣服,見房玄齡皺眉望了過來,眼底有隱藏不住的擔憂,低聲說道,“詳細的情況,咳咳,等我明天再告訴您,我回來的事情暫時先別弄得人盡皆知,具體詳情明天咱們再商量,咳咳,只是最近你和杜叔父要小心,有人要害你們兩個。”說完,伸手扯開了腰裡繫著的夾襖。

狗蛋扶著房遺愛,和房玄齡一起幫房遺愛接下腰裡的夾襖。

房玄齡不明所以的把夾襖遞到房遺愛眼前。

看到房玄齡詢問的目光,房遺愛指著衣服裡子說道,“右側裡子的右下角。”

房玄齡湊近燈光一看,就見三個不太工整的字,“救二相”。顯然是繡的人在情急的情況下,臨時繡上去的。

只是,“救二相”三個字讓房玄齡的眼睛微眯了一下,看了眼受傷的房遺愛,心下一暖,心想,這孩子就為了這三字才搞成這樣的嗎?

房玄齡把衣服放在書案上,來到房遺愛身邊,目光柔和了很多,關切的說道,“你先忍一下,我讓人叫大夫。”說完,轉身往書房外走去。

房遺愛一急,伸手去扯房玄齡的衣服,結果牽動了內傷,哇的一聲,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小元子!”狗蛋驚撥出聲,趕忙扶住房遺愛。

看到房遺愛吐了一口血,房玄齡心中一痛,有些著急,不由的怒喝了一聲,“來人,叫管家過來書房!快點!”這一嗓子,在這寂靜的冬夜,格外的響亮!

喊完,房玄齡關上門,快步來到房遺愛身邊,關切的問道,“怎麼樣?再忍一會,大夫一會就來了。”

房遺愛知道自己的內傷再不治的話就會烙下病根了,也不管地方了,直接脫了鞋,盤腿坐在了椅子上,嘴裡對房玄齡說了一句,“我不要緊。”用左手把右手放在右膝上,翻轉掌心朝上,左手也放好後,直接閉上了眼睛,開始運功療傷。

房玄齡和狗蛋這才發現,房遺愛的右臂好似廢了一般。

狗蛋眼裡有些自責和歉疚。

房玄齡盯著房遺愛的右臂,目光閃爍著,滿是心疼,心下不停的責備自己不細心,也懊悔自己當初下手太狠,逼得孩子帶傷離家出走。

看著房遺愛稚嫩的臉龐,房玄齡心下嘆了口氣,真不知到當初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