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上的人帶下去重新審問了,也沒法帶去確認。”房玄齡解釋道,“剛才散了以後,長孫無忌就帶著袖兒去了京兆伊。”

感情這條子,是長孫無忌帶人確認了小廝的身份之後,奉旨讓京兆伊往指定地點投的。

“那小廝的屍體無人認領嗎?柴令武好好的怎麼又在城內縱起馬來了?”房遺愛問道。

“小廝的屍體,怕是不會有人去認領了。”房玄齡肯定的說道。

房遺愛怔了一下,一想也是,這個時候想必各處的人都得了訊息,誰去認,誰就成了和尚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惹起禍端的主。小廝這條線,到這裡算是給掐掉了。

“至於你說的楊家的事情,京兆伊會例行詢問,只怕也問不出什麼東西。”房玄齡說道。

房遺愛點點頭,表示贊同,沒有確切的證據,京兆伊還真辦法那楊家的人如何。一旦強行調查,以楊家沾著隋楊皇室宗親的身份,雖然只是邊緣,也勢必會激起千成波浪,給京兆伊惹來隋楊遺老的大量口水,也會為世家找到攻擊朝廷的藉口。更何況,弘農楊家的實力也是不弱的!

“至於柴令武,想必這會兒已經被皇上召進宮裡去了。”房玄齡眼裡的厭棄一閃而沒,想不明白,以平陽昭公主那樣不讓鬚眉的巾幗女子,還有勤勤業業的柴駙馬,兩人生出來的兩個孩子,怎麼差別這麼大?老大已經成了國之棟樑,疆場上的闖將,老二竟然紈絝若斯。

唉,不過,房玄齡抬眼看到眼前的二子房遺愛,想著房遺愛小時候的頑劣,也就釋然了,畢竟,龍生九子各不同,就連皇家也有不少的紈絝子弟,更何況富貴與勳貴之家了?

想到這裡,房玄齡不由的感慨,幸虧當初房遺愛負氣離家,這才被馮成剛夫婦教導的這般好,不然,在家裡以自己的忙碌,夫人的溺愛,遺直的不理會,遺愛這孩子長成什麼樣還真難說,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絕對比現在的柴令武好不了哪兒去。

只是,房玄齡一直有個問題想不明白,按照那三年房家撒下去的人手,還有京兆伊的配合,為什麼就沒能發現房遺愛一直在大安坊呆了三年哪?一想到馮成剛“事涉兩楊”,既然能夠事涉兩楊還活到現在,想來這馮成剛的本事不差,掩蓋遺愛當時的身份也足夠輕易的辦到了。

隨即,房玄齡釋然了。

父子兩人有閒聊了一會兒,房玄齡考校了一下房遺愛的功課,還算滿意,剛要點頭放房遺愛回去,就聽書房外頭房慎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老爺,程二少、杜二公子、長孫二公子遞來了聯名的帖子,請二少爺去醉冉樓蘭花閣一聚。”

房遺愛面上一喜,好久沒跟這幫子損友一聚了,雖然心兒早飛了,人去釘在原處,眼巴巴的詢問著房玄齡。

“去吧,帶上房崎和秦明,晚上早點回來。”看到房遺愛眼亮的樣子,房玄齡失笑道,爽快的放行了。

“知道了爹。”說完,開啟書房門一溜煙的跑了,跳出書房的時候還不忘扯走房慎手裡的名帖,也沒忘記跟房慎道謝,“謝謝慎叔。”只是話音落地的時候,房遺愛的人影早就找不到了。

“都說太醫院的人xìng子穩,這孩子跟太醫院的人一起呆了這麼久,這xìng子怎麼還這麼的跳脫。”房玄齡望了眼房遺愛離去的方向,眼神柔和的說道。

“二少爺畢竟還年幼,自然有股年輕人的莽勁,等束了發,在定了親,到時候自然而然就穩了下來。”房慎笑著湊趣道。

“也是,縱不輕狂枉年少,想想咱們像遺愛這麼大的時候,”房玄齡面帶回憶,走到了房慎身旁,一起望著門外的天地,笑著說道,“可比之遺愛他們幾個跳脫多了。”

“是啊,還記得當年,老爺差不多跟二少爺這麼大的時候,那個時候,也是這樣的時節,老爺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