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應當喝了那茶水吧?”

秦惜愣愣的點頭,“水裡有毒?”

容恆頷首,“茶水裡被我下了毒,但是不是什麼要緊的毒,只能對身懷內力的人有效果,平常之人就算是喝了也沒有關係。飲了這茶是不能動用內力而已,若是動用了內力就會毒發,不過這毒不是什麼難解的毒,逼出來也就是了。”

秦惜心中一動,“你還有後招?”

“沒錯。現在……想來他應該中招了。媳婦,到明天,我會讓他把情蠱的解藥雙手奉上!”

……

容恆奉旨招待楚容,因此不用去上朝,也索性容恆在朝堂的官職只是個簡簡單單的閒職,也沒有什麼事情找的上他。翌日一大早,容恆就讓青翎去大學士府把孫遠揚給請了過來。孫遠揚雖然被皇帝賜了官職,卻還沒有走馬上任,所以還有幾天的空閒時間。

孫遠揚現在都害怕容恆找他了,因為容恆找他的時候總是沒有好事的,不過幸好青翎去找他的時候面色平靜,因此他也不怎麼著急。帶著藥箱來到了侯府,他來到秦惜和容恆院子裡的時候,兩個人正在院子裡曬太陽,中秋的中午陽光很足,只是風卻有些涼了。

孫遠揚瞧著兩人不像是生病中毒的模樣,也微微鬆了口氣。他站在院子門口,瞧著院子裡小橋流水,木質的拱橋,兩個人坐在陽光下靜靜的聊天,陽光下,她的肌膚被罩上一層朦朧的光暈,面板白的宛若透明,十分好看。

他頓在原地,有些不忍心打破這唯美的場景,心口砰砰直跳,臉色卻有些蒼白。

說話間,她轉過頭來,瞧見他的時候,瀲灩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驚喜,從凳子上起身就對他招手,“表哥,快來啊!”

他目光一暖,揹著藥箱大步的走上前去。

笑容輕緩,走近了趕緊按住她的肩頭,又把她按到了椅子上,低聲訓她,“都是要做母親的人了,怎麼還這樣大大咧咧的,小心孩子!”

“看到表哥太高興了嘛!”

他心中又是一暖,在她心裡能有這樣的位置,他還奢求什麼!在她身邊坐下,看到她竟然在和容恆下棋,黑子和白子靜靜的落在棋盤上,交錯成章,十分好看。

但是仔細一看便看清楚,她執的黑子已經落於下風,基本上沒有回天之力了。

他搖搖頭,把藥箱放在腳邊,對秦惜道,“你怎麼想著跟容恆下棋,應該去找韓子玉,或者是青翎,他們兩個的棋藝你興許能勝。”

秦惜撇撇嘴,扔掉手中的棋子,仰天長嘆道,“不是我想跟他下,是無聊啊,又不能出門,成天在院子裡也不知道幹什麼,容恆他也不讓我刺繡了,也不讓我練字,說耗心神,看個書說費眼睛,我覺得再這樣下去我人都要廢了。”

容恆沒好氣的笑笑,他是為了誰啊,小沒良心的。

孫遠揚摸摸她的腦袋,“就下棋吧,下棋也挺好的。”

“下了三盤了,一局都沒有贏過。”秦惜目光一轉,把手裡的黑氣塞給孫遠揚,“來來來,表哥你跟容恆下,殺殺他的銳氣,給我出氣!”

孫遠揚從她手中接過一小把的棋子,聞言微微一愣,淡淡的看了容恆一眼,問她,“容恆欺負你了?”

秦惜立馬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雖然容恆是為了她,甚至什麼都想的十分妥帖,連下毒都生怕毒到了她,下了對沒有內力不會奏效的毒,而且她自從懷孕之後就被嚴令禁止不許喝茶,可為了以防萬一,容恆還是不敢下有劇毒的茶,想來也是為了她好。

可是一想到楚容竟然親了她,她心裡就不得勁兒,狠狠的瞪了容恆一眼,抱著孫遠揚的胳膊委屈的道,“表哥,容恆欺負我了,你趕緊替我欺負回來!”

孫遠揚看她模樣就知道不是什麼大事兒,他摸摸秦惜的腦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