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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杜士儀之命拿下了羅群;奉命整頓郭氏;又被署為隴右節度行軍司馬;看似深得杜士儀信任極其風光;可付出的代價可是很不小的。不說別的;就是郭家那些不肖子弟對他的恨意;放在從前就能讓他連覺都睡不好了。現如今要是讓姚峰再得什麼大好處;又爬到自己頭上去;他這些日子的忙活豈不是白費?
把心一橫的郭建思來想去;索性也豁出去了;傍晚時分便匆匆來到鄯州都督府求見。當他推門進入鎮羌齋的時候;卻只見杜士儀笑吟吟地衝他招了招手:“你來得正好;我正有事對你說。”
“大帥有何事吩咐?”郭建儘管憋了一肚子話要說;可杜士儀既然開了口;極其能忍的他立刻硬生生忍住了。
“之前我見了臨洮軍正將姚峰。”杜士儀知道郭建必然訊息靈通;知道姚峰來見自己;索性也不拐彎抹角。只不過;這話一出口;他頓了一頓;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前洮州刺史羅群如今獲罪去職;我已經命廓州刺史安思順暫代其位;如此一來;廓州刺史就不免空了出來。我已經上書;請以臨洮軍正將姚峰暫署廓州刺史;如若夏秋之際能夠令積石軍屯田大獲豐收;則實授此職。倘若陛下準我所請;臨洮軍正將的位子;也就空出來了。”
一瞬間;郭建已經完全忘了自己是為了什麼來的。姚峰竟然能夠署理廓州刺史;這訊息讓他深覺挫敗;可署理並非實授;更何況杜士儀告訴他臨洮軍正將的位子空了出來;這意義難道是……他暗自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心情;小心翼翼告誡自己;說不定杜士儀是為了那王忠嗣鋪路;故而立刻大為驚歎地說道:“姚將軍能得大帥垂青;必然銘感五內。如若他署理廓州刺史;這臨洮軍正將之位;大帥是屬意於王忠嗣王將軍麼?”
杜士儀對姚峰完全直來直去;剖明利害後便任人選擇;而對郭建;則是在一言挑明姚峰的去向之後;只說臨洮軍正將即將空缺。果然;郭建的應對也是小心翼翼的試探。和這樣心眼極多的人鬥心思;他自然不得不多幾分耐心。
“郭將軍就沒有毛遂自薦之意?”
這一句反問讓郭建登時為之色變。素來善於揣摩上意的他實在是犯了難;又怕毛遂自薦會讓杜士儀覺得淺薄;又怕丟掉這個機會就時不再來。反反覆覆糾結了好一陣子;他好不容易方才下定了決心。
“大帥;王將軍雖則曾經官任河西討擊副使;可對於隴右尤其是鄯州的情形並不熟悉。臨洮軍一萬五千人;上下軍將多半都是河隴本地人;盤根錯節;外人恐怕不能勝任。我雖功勞淺薄;才於有限;但勝在仔細謹慎。如若姚將軍署理廓州;我願擔此重任;為大帥分憂。”
平心而論;郭建不是最好的選擇;但如今沒有更好的選擇。因此;對於此人的自動請纓;杜士儀便頷首說道:“我本也有此意。只不過;如今朝中尚未有確定的訊息;你和姚將軍還得共事一段時間;切記要和睦一些。不要在這節骨眼上再鬧出什麼變故來。”
如果真的能夠送走姚峰這尊菩薩;讓自己獨掌臨洮軍;郭建別說暫時忍氣吞聲個把月;就是再忍幾個月也沒有問題。因此;接下來杜士儀就郭氏整頓等林林總總的事又詢問了他好些話;他事無鉅細稟報了一番;等到最終告退出了鄯州都督府時;他就不像姚峰那樣沒城府了;一張臉上看不出絲毫喜怒。只在接過部下親兵遞過來的韁繩時;他才有些輕佻地吹了一聲口哨。
“將軍心情很好?”
小親兵這麼一句話立刻搔到了他的癢處。郭建嘿然一笑;這才意味深長地說道:“杜大帥行事;可比從前範大帥強多了”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七百五十九章 未有凌雲志,豈非大丈夫?
鄯州都督府後院內寢;當杜士儀打起細密的斑竹簾跨過門檻進去的一剎那;他就發現一個小小的人影陡然之間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