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覺得是神仙過的日子,哪像現在似的,茶餘飯後活動多了去了。我也是到後來才知道有慈善基金會這種東西。”

我說:“其實我不太想去,這種場合不適合我。”老秦笑了:“那你就去適合它呀,你還指望著世界會紆尊降貴的將就你,做夢呢!”我有些急了:“開玩笑,你是不知道那一群后臺大佬青面獠牙的對著我,一個個都跟你似的道貌岸然,我要是還能淡定也就用不著在這裡點燈熬油了。”

老秦嘬了一口茶,把茶葉末吐在垃圾桶裡,慢悠悠的說:“生活是平實而具體的,它不是虛無縹緲的空中樓閣,也不是書本上泛泛而談的冷漠詞彙,它是腳踏實地張弛有度的過程,是柴米油鹽醬醋茶堆積起來的龐大機器,誰都不能操控它,卻還要聽從它的程式。”他睨我一眼接著說:“你既然和蘇瑾南在一起,他的生活方式你就要學會漸入佳境,你現在的狀態用一部世界名著來概括就一個字——《飄》,你得拼命讓自己站穩了。”

“那為什麼是我遷就他的生活而不是他遷就我的生活呢?”

老秦聽完竭力忍住要打我的衝動:“我說你怎麼那麼不開竅,說了半天也不明白,這麼跟你說吧,生活質量這種事情上去並不難,可是你習慣了之後想下來就不容易了,你還指望蘇家人能倒退二十年?問題是就算倒退二十年人家依然還是資本雄厚的大家族。你都已經飄到半空了,也不差再向上蹦那幾步,總比你現在這樣高不成低不就的要好吧?”

乍一聽好像挺有道理的,可是實際操作起來好像真不簡單,算了吧,走一步是一步,既然我稀裡糊塗都能飄到半空中,搞不好我再稀裡糊塗飄一下,一覺醒來我就到站了!

第四十章 那個女人

下班後蘇瑾南來接我,帶我去挑衣服做造型,收拾停當我站在落地鏡子前怔怔的出神,我從來不覺得我跟曳地長裙的風格會這麼搭,雪白的歐根莎抹胸長裙,腰間一條黑色緞帶在一側低調的打了個蝴蝶結,黑白分明卻一點不張揚,襯得我面板淡淡的光澤,頭髮微微打捲攏在耳後,閒散的盤成慵懶的髻。

蘇瑾南從背後摟住我的腰,低頭吻在我光裸的頸上,那樣動情的眼神像春水一樣清澈澄淨。

他抬手遞給我一個黑絲絨的盒子,我開啟一看是條項鍊。“什麼意思?”

“我姐給你的禮物,她說襯你的氣質。”

“瞎說,她又沒見過我,再說了這麼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

“我姐說要是你不收下我就別想回家。”拗不過他,最後他仔細的把項鍊給我戴上,左右端詳起來。鉑金的細鏈子,細到站遠了幾步就看不出來的地步,中間一顆不大的白鑽,盈盈閃著曖昧的光暈,跟他的鉑金袖釦出奇的般配。

“我姐的眼光就是好。”

我輕觸鑽石,禁不住說:“很別緻,像眼淚一樣。”轉身摟住他的脖頸:“我怕十二點一到就什麼都打回原形了。”我很自卑的開始患得患失,我想我是認真地投入了。他牽起淡淡的酒窩說:“沒事,就算什麼都沒了,你的手還是會在我手裡。”他淺笑一聲在我額頭印上一吻,我閉著眼睛感受這難得的靜謐。

慈善晚宴上像老秦所說的全是名流,我看著他們假模假式的客套寒暄,有種被噎到的感覺,平時一群忙得找不著北的社會精英今天全聚到一起開始在本職工作之外的領域廝殺一通,比的是誰捐的錢多,誰更關心慈善,誰更記掛那些讓自己先富起來的窮苦人民。當老虎吃飽喝足厭倦捕獵且心血來潮時,它便會蹲下身子,以慈善的高度來愛撫下一餐的美食。

主持人彬彬有禮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