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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網鋪天蓋地,什麼人都會在這個範圍內,項安是,我是,蘇瑾南也是,大家不都是在利用別人的同時也在被人利用。這麼一想心裡多少平衡一些,覺得自己其實也不是那麼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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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晚上本來想宅在家,蘇瑾南偏要我跟他去參加一個拍賣會,我心想這上流社會吃飽了事情沒飯做的場合不是我能駕馭得了的,蘇瑾南卻說:“這以後就是我們漫長人生的一部分,早點習慣也好。”
我腦子裡響起了120的警報聲,我又大腦缺氧了,‘我們漫長人生’,‘我們’這個定位讓我突然有種飄飄然的錯覺。
我們選了個很低調的位置,這有點不太符合蘇瑾南囂張的作風,但是結果讓我覺得他很腹黑,因為人家玩的是遙控競拍,說白了他就是來盯場的。說實話我有點看不太懂蘇瑾南的品味,前面幾件古玩我看著大家爭得頭破血流的他都沒什麼興趣,但還是勉強舉了幾次牌,人家一見他都舉牌了就覺得是個好物件,爭得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你用得著這麼缺德嗎,故意哄抬物價。”
他低笑道:“我就是想看看有幾個是真正識貨的。”他的話讓我想起了《貓和老鼠》裡的橋段,貓時不時彈彈老鼠的屁股,那老鼠就拼命的各種飛奔,結果回頭一看尾巴還在貓爪子下面。
最後一件拍賣品上來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才是蘇瑾南想要的。
“最後一件拍賣品,唐代蝠紋鎏金法曹。”拍賣師細細介紹起這物件:“法曹便是茶碾,圓徑三寸八分,中厚一寸,邊厚半寸,中間有軸,軸中方而執圓,長九寸,闊一寸七分。宋代審安老人所作《茶具圖贊》中曾贊金法曹曰‘柔亦不茹,剛亦不吐,圓機運用,一皆有法,使強梗者不得殊軌亂轍,豈不韙歟?’……。”說了一通有的沒的之後便開始切入主題,拍賣師報了底價每次舉牌加價兩萬。
蘇瑾南拿著電話遙控最前排的一個西服男,西服男便舉起了28號牌,接著就見第一排另一邊的一位女士也舉了牌,34號。
“她好像是第一次舉牌誒。”我從進來就看到了那個瘦削豔麗的背影,關注了半天都沒見她舉過牌,我簡直懷疑她連湊熱鬧都不屑。“她就是衝著這東西來的,我聽說還非到手不可,我就不喜歡有人跟我搶,東西是這樣,女人更是這樣。”蘇瑾南如是說。
“喲,原來是知己知彼,那你怎麼不直接現身說法?還晃什麼虛招子?”
“我一舉牌那些個暴發戶肯定也跟著舉,我剛才是純屬攪局,現在總不能給自個兒下絆子,這不是添堵嗎。”陰險,太陰險啦!
前方的美麗背影好像還真是跟我們較上勁了,我們舉牌她立馬跟上,價格被越抬越高,西服男幾次詢問還要不要加價,蘇瑾南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幾個回合之後美麗背影終於敗下陣來,優雅的拿起限量版的包包嫋嫋娜娜的起身向外走去,路過我們的時候還衝我們微微一笑,我有點懵,蘇瑾南反倒是對她假意的美好視若無睹,很有姿態的點頭回應她。我看著那張***的面孔,一時間覺得我們是認識的,只是記憶不知道怎麼就模糊了。
“走吧。”蘇瑾南拉著我離開,我聽著拍賣師一錘定音時的那個數字,一陣膽戰心驚。“花這麼多錢買個一時意氣值得嗎?”我覺得蘇瑾南虧大了,他倒是不在乎的說:“這可不是一時意氣而是一本萬利。”我越發不懂了,不過他向來都是有的放矢,只是我現在還判斷不出他是不是一時間神經失常。
我聽不出其中的深意,只好轉移話題:“這兩天江夏的緋聞平息多了,她跟拖車怎麼樣了?”
“估計是和好可吧,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攤開了講明白也就沒事了。”
“還真是瞬息萬變,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