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都找不到人打球了。”蘇瑾冉說著就笑了起來,我心裡反倒一陣涼意,吳淵這旁敲側擊的不就是想知道蘇瑾南是不是跟我在一起嗎,怎麼?他這是不死心還想再受點打擊嗎?難道這麼多曲折離奇的事件都沒有讓他明白惜取眼前人?

蘇瑾南側著耳朵聽見這一句,忙對著電話大叫:“你告訴姐夫,我回去就找他練一練,讓他做好心理準備,別到時候輸到哭著回老家的地步!”

蘇瑾冉又是一陣調笑,繼而問道:“我這弟弟從小嬌生慣養的,這幾天沒少給你添麻煩吧?”

我愣了一下,看看蘇瑾南,他倒是自顧自的吃著東西並不理會我,我只好笑著說:“沒有,他反倒覺得很新鮮。”

“那就好,不打擾你們吃飯了,有什麼事回家再說。”幾句寒暄之後就掛了電話。我盯著蘇瑾南看,他雖沒有正眼瞧我,但已感覺出我的目光,一邊給我夾菜一邊問:“怎麼,我臉上刻著‘美男’兩個字嗎?”

“你沒有跟姐姐說我是突然離開的?”

“你這離家出走本來就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我姐要是知道了還不活活笑話死我。”他滿臉的玩笑態,我反而有些急了:“笑話什麼?”他放下碗筷轉頭定定看著我:“我一個四肢健全頭腦正常的大活人連女朋友都看不住,所以這件事的笑點在我而不在你。”我也正視著他:“你都沒問過我怎麼突然就跑成都來了,為什麼?”

“你累了。”他很篤定的說出這個答案,確實,我是累了,可他還是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而累,或許他在心裡早就猜出是跟另一個男人有關,只因他的驕傲不許他接近真相。我們之間本來就存在很多灰色地帶,關於金錢,關於利益,可是都不能一一查探,而這一個便是最最不能深究的問題。

他默了默說道:“你想說的話自然會說,你不想說的事情我就不問。”心裡一陣動盪,究竟要何等志在必得的自信才能說出這樣寬宏大量的言語?他嘆口氣又說:“我不知道你和那個他是為什麼而結束,他怎麼對你我管不著,可是我寧願你傷害我也不想逼你,你不要覺得是你欠我的,我和你之間誰也不欠誰。我只是不想給你壓力,因為我怕矯枉過正,物極必反。”

此情此景我只能說:“謝謝。”無比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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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國慶長假的最後一天,我和蘇瑾南定了明天下午的機票,晚上蘇瑾南做東在酒店請客吃飯,我知道他是怕我捨不得這些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再見的朋友,他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心善嘴硬的毛病特別嚴重,心裡哪怕想對你掏心挖肺,嘴上也不會讓你聽見一句好話。

楊佳特意帶了大偉從婚禮的後續工作中趕過來,關情和王靜也來了。

“我雖然是在國外上的學,可我也知道國內的大學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宿舍裡誰交了男女朋友都要請客吃飯,讓人民群眾的火眼晶晶幫忙鑑定一下,本來早就該求著你們剖析一下我了,可是嘉魚那些個池淺王八多的事老鬧個沒完,終於得個機會,要再不表示一下,別說黨和人民了,就連千手觀音和聖誕老人都得聯手對付我。”

我心說這是一個海歸該說的臺詞嗎?一桌子人還沉浸在開場白的詭異氣憤裡,我連忙打圓場:“他的話你們聽聽就行,聽不懂也沒關係,最重要就是吃得開心。”

眾人馬上回魂過來,該吃吃該喝喝,蘇瑾南還跟大偉喝了幾杯,把氣氛推向**。

我看著一向追求精緻生活的蘇瑾南憋在小小的空間裡吃著完全不對胃口的飯菜還能這麼灑脫不羈的,忍不住想笑。但有一點不可否認,他已經完全融入我的生活,並且遊刃有餘的扮演著男朋友的角色。

楊佳端著酒杯就要跟蘇瑾南喝一個,蘇瑾南今晚在桌上來者不拒,正想要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