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難怪會很快就平息下來,因為他們用事實證明了只有安守本分才能錢財盡收。”

我聽著有些暈,蘇瑾南一定是顧及我在旁邊才沒有說得更多,可是這些話蘇瑾冉完全可以自己跟吳淵說,現在這樣的局面有點怪怪的,不知道吳淵會怎麼想蘇瑾冉,會不會覺得她不夠信任自己才什麼都緘口不言。蘇瑾南雖然只是淡淡帶過,可是這些話不是自己人又怎麼有份知道,真是搞不懂他們姐弟是怎麼盤算的,生意是這樣,待人也是這樣。細想想我和吳淵還不是最壯烈的,最值得同情的是那些到死都被矇在鼓裡的小魚小蝦。

我嘆口氣無奈的笑笑說:“你突然讓我想起蒲松齡筆下假寐的狼,看著無害,蓋以誘敵,只不過你比它還要狡黠,冷不丁躥起來咬一口,誰都逃不掉。這一次的合作案就是這樣,你表面上一副權力下放漠不關心的樣子,可是今天聽你這麼一說我才知道這是一場充滿殺戮的野蠻遊戲,而你卻能坐上動物園園長的頭把交椅,還能說得像是好事一樁。”

他有些大喜過望的看看我,他絕對想不到我會說出這種話,我其實也被自己驚倒了,他忽而笑起來,很開心的樣子:“你知道這件事好在哪裡嗎?”我搖搖頭,他說:“你說得最好。”

晚上蘇瑾南先陪我去小留那裡接拖把又幫我送行李回住處,其實也沒什麼,不過鑑於他時不時發作的大男子主義,我只好就範。

“蘇瑾南,你這人的腦子怎麼長的?”

“你又想怎麼打擊我啊,說吧,大爺我扛得住!”

“你怎麼那當口還有功夫安排拖把的去向!”

“我那是想讓它活生生眼睜睜的看著你投入我這個情敵的懷抱,這樣對它的打擊可比直接餓死它要強。”

“你裝什變態呢,總之就是謝謝你,你老是為我做著做那,我什麼都幫不了你,我覺得心裡特別不平衡。”

他攬我入懷,撫著我的長髮柔柔說:“沒那麼嚴重,我什麼都不缺,就缺你,像現在這樣陪在我身邊比什麼都好。”心裡甜甜的,我現在好像越來越喜歡聽情話了。

剛送走他就接到吳淵的電話,他幾乎是質問我:“為什麼躲著我?”

“你想太多了,好朋友結婚我趕著去送紅包。”

“為什麼帶他去那家店,你知道的,那是我們過去常去的地方。”語氣裡有些慍怒,我卻充耳不聞:“因為他是我現在的男朋友,連你自己都說那是過去不是嗎。”

“為什麼是蘇瑾南,我給不了你的,他就能給你嗎?”他在那邊喘氣的聲音有點粗重。

“吳淵,你捫心自問,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要過你什麼?還有,我不告而別的時候他可以千里迢迢追過去,你能嗎?”

“就為這個你就出賣了自己的心?”他言語中盡是譏諷。

“我沒有!”我從胸腔裡吼出這句話。

“那就證明給我看你是真的心裡有他,而不是在利用他療傷。”真的很傷人,尤其是他脫口而出的輕蔑。

“憑什麼要證明給你看,你以為你在我這裡還有意義嗎?”

“可是我從來沒有死心過。”

他說完就掛掉電話,以那麼絕對不容悖駁的口吻。吳淵,你這是要絕地反擊嗎?那麼我只好正面迎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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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就是好天氣,老秦為了我突然退出專案的事情一板一眼的教育我幾句,最後還是把我該得的酬勞打卡上了,我對他這樣獎懲分明的態度很是贊同。

我左耳朵聽著右耳朵就送光光,末了還特別無厘頭的問了一句:“老秦,你說一個男人追一個女人會幹什麼才是最浪漫的,基本可以做教科書的那種?”我不知為何突然想起昨天蘇瑾南調侃吳淵的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