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否則真要看見一向外表溫和的大伯大開殺戒了。

爸爸儘量平靜的說:“人是搶救回來了,不過還在危險期,醫生說搞不好會癱瘓。”

“這是張律師,嘉陵,你把昨天的情形跟他好好說說。”蘇瑾南把嘉陵拉到椅子上坐下,又對張律師做了個請的手勢。

“昨天晚上我在一個哥們兒家喝了點酒,散夥後還挺清醒的,真的,我還順路把幾個朋友送回家,誰知道我自己回家的時候酒氣就上頭了,越開越不對勁,就在家旁邊的馬路上把人給撞了。”嘉陵神色有些慌張。

“能不能說的再詳細一點?是你看見了才撞上還是撞了才發現?周圍環境怎麼樣?”張律師認真盤問起來,助手在一旁坐著記錄。

“我那時有點晃神,不過我記得是那個人突然躥出來的,等感覺撞上東西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而且當時那條路上的路燈壞了好幾盞,加上我有喝了酒真是看不清楚。我……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真是不是故意的。”嘉陵尤其悔恨的雙手掩面。

“那有沒有目擊者或者是電子監控?”蘇瑾南這問題讓我有些愕然,難不成他想讓嘉陵做逃兵?

嘉陵認真思索起來,一會兒之後才說:“這大過年的很少有人上街閒逛,也就因為這樣我才放鬆了警惕,我想應該沒有目擊者,至於監控,那邊是老城區,不會有的。”

“那就好,既然沒有人看見,而且根據你的說法是那個人自己跑出來的,那麼你現在還不需要太擔心什麼,況且我聽說事發之後也是你第一時間講傷者送往醫院,憑這一點就對你很有利。”張律師抬手扶一下價值不菲的眼鏡,給了大家一個‘不必多慮,勝券在握’的眼神。

“靠譜嗎?”我有些惴惴不安的小聲拽拽蘇瑾南的衣袖。

他說:“等嘉陵沒事兒了你再來問我。”

“先生,那邊說已經找到傷者家屬了,我按照你的吩咐叫人先安撫他們的情緒,目前還沒有驚動警方。”蘇瑾南的私人助理從外面接完電話進來,畢恭畢敬的跟蘇瑾南匯報。

“好,你帶張律師過去,務必做得好看些。”

張律師聽到蘇瑾南的話收拾好東西道過別,一行人又風一樣的離去。

嘉陵看著他們遠去的影子,雙手攥得緊緊的,眼神恍惚不定。蘇瑾南拍拍他的肩膀對他說:“放心吧,張律師很專業的。”

“臭小子,都是你闖的禍,你看看連累了多少人在後面給你擦屁股!”大伯氣機,幾大步過來又想揍嘉陵。

我看不過去略帶怒意的吼道:“別鬧了!”一時間屋子裡安靜下來,就連平時愛嘮叨說閒話的姨媽也靜靜看著我,我說道:“大伯你不想想,嘉陵有今天 你又有多少責任?”

“嘉魚,小孩子別瞎說。”爸爸喝住我,我偏不停:“大伯,你要怪我做小輩的不知道禮數也好,但是有些話我今天不吐不快,你從小怎麼對嘉陵的我們大家看在眼裡清楚著呢。嘉陵是比一般孩子調皮些,可是你敢說不是不慣出來的?每次嘉陵犯錯你只會怪他不懂事,只會教訓他,搞得他有什麼都願意跟你溝通。”

大伯臉上有些掛不住,我繼續說:“你對嘉陵的教育方式就有問題,好的時候能把他捧上天,不好的時候又簡單粗暴,一會兒火一會兒冰,誰能招架得住?現在嘉陵只能那些抽菸喝酒的事疏解一下,還不敢讓你知道。”

“姐,別說了,都是我的錯。”嘉陵拉著我的衣襬,像是怕我會跟大伯打一架是的,

“哦,你也知道自己有錯啊!我還沒說你呢。”我轉頭衝嘉陵說:“你從小就活潑招人疼,誰知道越長大就越不聽話,這裡面固然有你父母的原因,可你自己也有問題。你看看,有個好好的家不待非要出去跟狐朋狗友瞎鬧騰,闖了禍還要你父母替你受罪,你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