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等不到重逢,這一切還有沒有意義?她還會不會不顧一切的勇敢下去?

答案我不得而知,就如同我的結局一樣不可預見。

“聽你說伯父對菸酒有點小愛好,這次去北京特別從我爸那裡弄了些好貨。”蘇瑾南說著就從箱子裡拿出幾條香菸,煙盒是純白色的,上面寫著‘僅供專家品鑑’的字樣,想必就是傳說中的限量版,外面絕對找不到。他接著又拿出兩瓶白酒,我看瓶身上‘專供’的字樣不禁皺皺眉。

“煙盒子是換不了了,你把這白酒標籤撕了吧,一看就是‘機密檔案’的級別。”

他撓撓頭:“看我都忙忘了,以我的‘身份’送這些確實不合適。”說著就動手撕標籤,又對著煙盒說:“這個就說是我朋友在捲菸廠工作,年終內部獎總不過分吧。”

我繼續檢視各種禮物,好多都是我想買又捨不得買,還有一些是我根本就沒想到的,然而他卻做得周全,他從小到大恐怕還沒有這麼親力親為的討好過一群陌生人。

“難為你這樣投其所好了。”

“我做事向來認真,只要你高興就好。”

他說這話的時候也極認真,修長的手指在點算著物件,像是在琴鍵上跳躍那般歡快,奏的是一曲《我願意》,無聲又無息出沒在心底,如影隨形。

忍不住牽過他的手放在臉頰上,他的手掌永遠都是溫熱的,情之所至,我微微一笑道:“我高興。”

吃過早飯本打算四處閒逛一番,誰知道媽媽非要拉著我打掃屋子,說是快過年了,討個好意頭。

“姑娘家家的什麼家務都不會,以後嫁人了婆家還不得說我們沒有家教,到時候我和你爸可沒臉去見親家。”媽媽說得頭頭是道,末了還不忘問蘇瑾南一句:“你說是吧?”

蘇瑾南一面及配合的點頭,一面說:“嘉魚要是不樂意,我請家政做也一樣。”

媽媽聽得心花怒放,她心之所繫不過是我能找個好歸宿,若是我真嫁給蘇瑾南,以他的家世我絕對是高床軟枕,恐怕連廚房門朝哪開都不知道。想到這竟覺得幾分甜蜜。蘇瑾南好像看透我的心思,朝我擠擠眼,我則以嘔吐狀回應他。不料卻被我媽在腦袋上敲了一記。

“媽,我再也不敢了!”我趕緊承認錯誤,媽媽好像並不理會我,只是陪著笑對蘇瑾南說:“小蘇啊,讓你見笑了。”

“沒關係,嘉魚就是這點好,不做作。”

媽媽聽了這句更是瞪我一眼來‘表彰’我的不爭氣。我心裡暗暗問候了一下蘇瑾南,難道你討好我媽的策略就是儘可能的分裂我們母女倆?太邪惡了!

蘇瑾南被我明裡暗裡的挑釁弄得坐不住了,主動提出要幫我們做家務,爸爸趕緊出言阻攔,蘇瑾南倒是不見外:“伯父要是拿我當外人我可就生氣了。”

在蘇瑾南一腔熱情的感染下連一向坐享其成的爸爸都幫忙起來。

我暗自想著像他這樣的大少爺會幹什麼?事實證明他也不是個繡花枕頭,因為打掃屋子本身就不是技術活,他做起來有模有樣,把這屋子裡號稱歷經滄桑看遍世間百態的二老唬得一愣一愣,我都懷疑他還是不是我認識的蘇瑾南?

晚飯後我拉著蘇瑾南出去散步,爸媽自然是不會破壞我們二人世界的,可我的小心思是不想父母老在我耳邊誇獎他,我聽著膩味。

“今天還真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我爸才不肯放下老爺的架子做家務。你是不知道,我媽嘴上雖然沒說什麼,可她高興著呢,指不定在心裡偷偷給你戴了千百朵小紅花。”我玩著手指,心情甚好。

“沒想到我還真是個宜室宜家的料子。”他不免得意幾分,眉眼間全是飛揚的神情。

“喲,這麼快就露出本性了,真是拎不起的豬大腸。”我朝他做鬼臉,他一把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