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將他簇擁進男同事的住處,我袖手站在一邊,看著他們為他鋪床,付老師為難的看看我們一幫女人,我會意出門去,她們不解:“不是正缺人手嗎?”

我笑道:“你們要是好意思去幫他換衣服我反正是沒意見。”一幫人罵我思想不純潔,我心裡暗哂,更無遮無攔的事情都發生過,還會怕這些?只不過是人言可畏罷了。

天亮之後又有些村民趕到事故現場,可始終敵不過陰雨連綿的天氣,根本就於事無補,中午的時候一群人扛著傢伙灰溜溜的回來了。

我給付老師端了杯熱茶:“付老師,別這樣,孩子們看到會不開心的。”他擦一把汗:“你們好像認識吳淵?”

我怕解釋道:“之前他和我們公司有過合作,是客戶。”

“哪有那麼簡單!”一陣心驚,難不成我們的事還有別人知道?公司八卦的女同事走過來對付老師說:“嘉魚和吳淵遲早是一家人。”付老師不解,她又調笑道:“他們倆一個要娶姐姐,一個要嫁弟弟,怎麼不是一家人?”

嚇我一身冷汗,總算我們還是‘清白’的。

又耽誤一天日程,不免有些心焦,大家昨晚都沒睡好,今天樂得躲在屋子裡補眠。一群孩子從付老師口中得知‘鉛筆叔叔’受傷,一個個站在屋外不肯走,我只好扮演秦瓊尉遲恭,一遍又一遍把他們擋回去,他們雖失望,可也懂事,知道不能打擾吳淵養病,只好按捺性子回教室。

搬把椅子坐在屋簷下看雨,雨越下越大,像水晶珠簾一樣垂在空中,也不知道這雨要下到什麼時候,要是耽誤了正事,回去怕是不好交代。

“心情不錯啊?還賞起雨了,我記得你以前可是坐不住的。”吳淵開啟門出來,臉上還有些擦傷,身上穿的是付老師的衣服,顯得侷促些。

“你醒了?我去給你拿藥,醫生說你雖然只是小傷,不過還是吃點藥好些。”

“你就是醫我的藥。”他聲音沙啞,我聽著覺得耳朵癢癢的。

“吳淵,你以為自己是張愛玲啊?你這投其所好的招數真是拙劣,我早就不是看著小說都能掉眼淚的年紀了,你也犯不著拿這些來揶揄我。”我拿了藥塞給他:“你要是看不上這藥我也沒辦法,吃不吃隨你。”

“嘉魚,你難道每次見到我都要這樣嗎?”

我實在不想跟他多費唇舌,恰好一群孩子知道吳淵醒了,全都湧過來,把他給纏住了,我趁機逃開。

第二天一早村長就匆匆到學校來,說是有電話打到村委會要找我和吳淵,我心想著會是什麼人,鬧半天竟然是蘇瑾南姐弟倆。他們聽說這邊道路塌方又一連下了兩三天的大雨,有些不放心。

“你怎麼知道打這個電話?”我剛問出口,才發現自己真是天氣潮溼腦子長黴了,他想要知道的事從來都瞞不了,趕緊說:“算了,你總歸是有辦法的。”

“你還好嗎?”他語氣溫柔,略有些擔心。

“挺好的,你給我弄了這麼多東西,每一樣都派上用場了,最好就是那些零食,我全給小孩子了,他們不知道有多開心。”我說著自己都笑起來,他在那邊說:“知道你高興,小心把大牙給笑掉了。”

我下意識捂住嘴,又被他涮了。我說:“你很閒嗎?還有工夫開玩笑。”

他得意的說:“我可是大忙人,現在是撥冗來關心你一下。”

“喲,顯擺,你要是再得瑟我就掛電話了!”

“連逗一下都不行了!你也不想想我在這邊有多擔心,你倒好,連個電話也沒有,是不是我找你,你都不會主動找我的啊?”

“我這邊手機沒訊號。”

“你當我傻啊,要是能打得通你手機也就不用打這個電話了,笨!”他雖是嗔怪的口氣,可實際應該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