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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不就行了,再說就你也不會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瞎操心。”說話間我就被他塞進車裡。
原來院長是蘇瑾南父親的老朋友,對於這個後輩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就連這麼荒唐的要求眉頭都不皺一下就答應了。
車子開得不快,看來他是見識過我的功力了,誰願意老在高架上碰到交警同志呢?
我們七拐八繞到了市中心的背街上,難得的老街還保留著五六十年代的洋房,兩邊種滿梧桐樹,可惜還不到枝繁葉茂的季節。沒想到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段還有這樣靜謐的一隅。
“下車。”他說著就替我解開安全帶。我有些狐疑:“你確定這裡會有醫院?”
他不說話,帶著我走近一幢老洋房,門前的歐式鐵藝柵欄已經生了赭紅的鐵鏽,上面是剛剛吐出新綠的爬山虎,綠得怡人。斑駁的紅磚彷彿承載著娓娓動人的老故事,不禁讓我想起‘美人如玉劍如虹’,‘庭院深深深幾許’。
“發什麼呆,進去吧。”蘇瑾南大步流星地走進庭院,接待的人迎出來,恭敬問候道:“蘇先生,孫大夫已經按預約等了好一會兒了。”
蘇瑾南彬彬有禮道:“有勞了。”從未見過他這樣得體的舉動,好像從來就不曾認識他一樣。
“孫伯父。”蘇瑾南帶著我進了陽光充裕的房間,一絲絲光線透過清亮的玻璃照在紅木的桌子上,一個儒雅的中年男人起身和蘇瑾南來了個美式擁抱,又看看一旁傻站著的我,禮貌的伸出右手,厚實的手掌,無名指上是一隻光滑無飾的戒指,悠悠泛著歲月的光澤。
我還是第一次碰上這樣高品質的男人,不免多看了幾眼才伸手輕輕握住。
“孫伯父,這是宋嘉魚。”蘇瑾南轉而對我說道:“這是本市最好的醫生,輕易不坐診。”
孫醫生來回打量著我,開玩笑似的說道:“這姑娘不錯,比你過去那些個花枝招展妖里妖氣的好多了,看來最近長進不少啊。”
我忙解釋道:“不是的。”蘇瑾南打斷我的話說:“孫伯父,您怕是該去看眼科了,這甲魚都愣是被您看成天仙了。”我怒瞪他一眼,呲出我的小白牙,巴不得咬他一塊肉。
“就你貧嘴。”孫醫生儼然一副長輩的態度,蘇瑾南此時在他面前不過是個賣乖的小孩子,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孫醫生細心至極,跟他的外貌一樣。問診之後先讓我去皮試青黴素,我一聽頭皮都發麻了,從小就怕做皮試,又疼又癢還不能撓。
護士帶我們上了二樓,我提出要躺著,生怕待會嚇得站不穩,蘇瑾南還不得活活笑死我。
我躺在床上,竭力保持鎮定,說實話我有兩年沒有做過皮試了,只感覺心都堵在喉嚨裡,喘不上氣,本能的想起那次的劇痛。
蘇瑾南和護士站在我右邊,我故意將頭轉向左邊,一陣輕柔的力道,手腕上一點點的涼意,看來是在消毒,越發緊張起來。
一下刺痛從腕上傳來,我幾近扭曲的哀嚎忍不住脫口而出,就讓他笑我好了,實在是忍受不了了。
“我說你還真是奇怪哈,扎個針笑得跟發花痴似的,雖說我孫伯父長得帥氣,可畢竟人家不喜歡你這種初出茅廬的小丫頭,你背後就有這麼個正當年的美男子你偏不肯回頭看一眼。”蘇瑾南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魔音摧腦啊。
我喘著粗氣道:“你會不會聽啊?我這是嚎!”
他戲謔的笑聲肆無忌憚的傳來:“你太有才了,竟然能哭和笑一樣,絕了。”
我在心中暗暗問候他全家,兀地覺得手腕上一陣涼意,好像不怎麼痛了,轉頭就見他弓著身子對著我手腕上微微隆起的小包輕輕吹氣,很熟悉的感覺,心中有些難受,一直忍著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他看著我皺眉問道:“很痛嗎?”我搖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