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問,更加不能說不是,只好嗯了一聲。“那你明天來我家做飯。”他說的輕鬆自如,我卻石化了:“你沒事吧?好端端的玩什麼呢?”

“上次打牌的事情小筐說不算數,我就想怎麼才算有誠意,最後終於讓我想到了,我提供廚房,你負責烹飪,這酬神宴的創意怎麼樣?”

“糟透了!”

“你不要說你不會做飯!”

“怎麼可能,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少爺的命,我們不自己動手遲早會餓死。”

“那就行了,明天早上我去接你。”說完就把電話掛了,我心說我現在打工住的是租的短期房,又不是在學校,他會知道上哪裡接我嗎?不過接不到才好呢。

第二天才知道我完全想錯了,他一大早在就在我屋子下面狂按喇叭,果然出人意料的效率。

他說傭人已經買了食材回家了,我暗自慶幸他搞不好就是說說玩的,像他那樣錦衣玉食的大少爺應該只吃高品質的東西,更何況是待客。結果事實證明我錯誤理解了他的話,傭人和管家送完東西就撤退了,而他確實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

他認真地說:“小筐他們那些人嘴刁著呢,要是請大廚到家裡來做,他們光聞味道就知道是哪家食府的,沒辦法。其實我也不指望你的手藝有多好,就是圖個新鮮嘛。”

真正離譜的事情是,他的家竟然在一個我意想不到的地方——有著蒼翠森林的山上,周遭環境長得能做旅遊風景區,還是五A級的那種。

第九章 別墅聚會

我估計這裡不是常住的地方,沒什麼人煙。房子是江南建築的風格,青瓦白牆,佔地很大,應該是老房子了,很大的花園裡還有流觴曲水,石橋相連,走在青石板鋪就的迴廊裡抬頭就能看到滿園的奇花異木,有種古色古香的錯覺。

天井裡種著荷花,不過不是季節,靠著荷花池的圍牆都被落地玻璃取代,如果是夏天,應該在房子裡就能看見隨風舞擺的荷花吧。仰頭一方小小的碧雲天掠過飛鳥的痕跡,寂靜無聲。

傢俱都是古老的款式,和房子相得益彰,牆上的字畫和青花瓷器的擺設更添情致。

最妙的是屋子一角竟然有一架頗有年頭的織布機,上面還有沒織完卻已經微微泛黃的白布,這裡雖然沒人住,可是卻時常打掃吧,因為就連白布上面都沒有絲毫灰塵的味道。

清風掠過迴廊,一盞盞八角宮燈的穗子輕輕搖曳,生怕驚醒什麼。

“花落正啼鴉,鴉啼正落花。袖羅垂影瘦,瘦影垂羅袖。風翦一絲紅,紅絲一翦風。”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會想起這首詞。

“宋嘉魚,你跟我來。”蘇瑾南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拉著我就出了房子,屋外是滿山的竹子,一條青石板小路穿進竹林,小路兩邊還有矮矮的籬笆。

“隔一庭修竹,看不出你還挺有情調的。”我故意調侃蘇瑾南,他說:“下面風景不錯,只是車子開不過去。”

“我說在資本家眼裡這應該是個不錯的搖錢樹,怎麼不開發成風景區?”

“這房子其實是我姥爺和姥姥的,不過姥姥去世之後就沒人再住在這邊了。再說了有錢人拼命賺錢也是想圖個安逸,現在這樣的安逸怕是再多錢也換不來的。”原來這老房子還有這麼一段故事,歸隱山林,男耕女織的畫面像老照片一樣,雖然泛黃發脆,可是卻無比厚重起來。

穿過竹林,便是一片碧綠的湖水,有些眼熟的感覺,可是這又不是風景名勝區,我怎麼會來過呢?但是當我看見湖邊的石碑上‘秀名湖’三個字,我就確定自己並非記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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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淵啊,到底還要走多遠?”吳淵拉著我爬山,我走了半天實在走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