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樣一句傻話,“你要我,我便把那張椅子搶來給你,他說我這輩子都不能靠近它,除非他死!”

“我只是不甘心,我不甘心,他這次要的是她,是她。。。。。是芽兒”,雲奎第一次那麼恨那個人,從骨頭到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如果此時他在他眼前,他會毫不猶豫將他撕碎。

“奎兒,你放手吧,你鬥不過他,咱們父子倆就在這洛城不好嗎?”,洛王小心勸慰著,有的事還真不是三兩句說的清楚地。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算了“,雲奎厲聲而起,甩開袖子就要出門。

“你等等,你想想你孃親也該平和過日子才是!”,洛王一把拉住了他。

“提到我娘我倒還忘了,他還欠我一條命!”,雲奎嘶吼著,“你放開我,沒用的,你攔不住我!”

洛王突然送了手,在懷裡摸索了一會,將一個東西放到了雲奎手心,冰涼溫潤的觸感,小小的東西還帶著幾分沉重。

雲奎張開手掌,看了一眼,拿了起來,“這,這是?”

“對,這是西南軍的虎符,你拿去吧,不管怎樣你都是我唯一的兒子!”,洛王一臉慈愛,內裡的無奈誰知。

一切交給我

“這個虎符怎麼會在你手裡,你分封洛城不是兵力不能過千嗎?”,洛王是皇上的親兄弟,也是唯一的外封王,自古外封王不能握重兵,就連洛城的守城將軍都是皇帝親自任命,而洛王旗下護府的親兵也不過八百而已,這西南軍十萬大軍的虎符怎麼會在他手裡?

“這個是你皇叔,也就是雲瀟死前託人帶給我的,他死後,皇兄尋遍所有地方都沒有找到,唯獨沒有找我,他確定我這輩子都不會對他有謀反之心,所以我就一直收藏至今,你拿著吧,要怎麼樣你自己尋思著辦,當初你娘死前曾修書給我,希望我能保你一生平安,我能做得也只有這麼多!”,往事過於沉重,每次提起總是不免傷懷。

“奎兒拜謝父王!”,雲奎毫不猶豫跪了下來,這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稱呼他“父王”,有這樣一個爹,自己又何必執著於一個稱呼。

“好,好,快起來!”,洛王早已熱淚盈眶,此生能得他一聲“父王”,便足矣,盈盈,你聽到了嗎?

自從那夜在倚楓院留宿後,雲奎天天便歇在了倚楓院,芽兒也沒反對,因為她對乾爹的藥還是有百分之百的信心的。夜幕低垂,雲奎緊緊地擁著她,只是看著,什麼也說不出來,兩個人各懷心事,沉重得像心頭惴惴的吊著個麻袋,一晃又是一沉,好一陣疼痛。

紅燭悄然地流著眼淚,數不盡的哀怨纏綿,紅色的微光映在芽兒的小臉上,淺鬢如雲,香腮勝雪,冰肌玉膚,滑膩似酥,杏眼明仁,修耳隆鼻,無一處不驚豔,儘儘風流,就這般一個可人兒,他怎麼捨得放手,“芽兒。。。。。。”,聲音微沉,似喉頭哽咽著什麼一般,就這般輕輕地叫她,“芽兒,芽兒。。。。。。”,一聲接著一聲,無比深情又確是淒涼。

“楓醉未到清醒時, 情落人間恨無緣”,這是當初芽兒打算離開世子府時題在那幅楓葉上的字,如今真的是一語成稽,芽兒往他懷裡偎了偎,其實她從未想過真的在這世子府一輩子當什麼勞什子側妃,如今皇帝這樣一道莫名其妙地聖旨下來,到把她的心攪得亂七八糟,“雲奎,你說我入了宮,我們還有機會再見面嗎?怕是沒有了!”,一入宮不管成不成皇帝的女人,就再也待在那個牢籠裡再也飛不出來了,而他一個封王世子,連進京都是需要皇帝批准的,不然私自入京便是死罪,如此這般,她一入宮他們便從此訣別了。

“別瞎想,一切交給我!”,雲奎撫著她的臉,細潤如脂,粉光若膩,他必將孤注一擲,即便贏不了那個人,至少也要把她光明正大的贏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