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聚五的部下在橋南岸佈置了一條弧形工事,抱住橋頭,而對面和他們穿同樣服裝的軍隊正在沿橋向前進攻,不過看上去沒多大精神,向前攻了沒幾步,立刻就在對方機槍掃射下趴在地上裝樣子。

在他們後面是提供火力掩護的日本兵,一個日軍中佐正氣急敗壞地揮舞著軍刀,朝身邊一個五六十歲,身材比較高大的老頭吼叫著。

那老傢伙一臉尷尬地看著前面明顯在磨洋工的部下,有些上了火,抓起一挺輕機槍,照他們屁股後面打了一梭子,然後喊了幾句話。

前面那些士兵這才慢吞吞地爬起來,朝橋頭胡亂打著橋。對面唐聚五的部下,其實也非常配合,儘管機槍一直不停,可全打得有些偏高。

楊豐這才發現,打了那麼久了,橋上只有絕對不超過十具屍體,而且都是在中心線的前面,看來兩邊計程車兵都很有默契地以中心線為分界,進攻的於芷山部下偽軍不過中心線,防禦的唐聚五部下就朝他們頭頂打槍,而這些偽軍槍裡的子彈也同樣在往天上飛。

楊豐看得都樂了,這他媽太會糊弄了。不過也難怪,這兩邊原來都是一個旅的,互相之間多數都認識,誰好意思對對方下死手?不過算起來仍舊是唐聚五的部下損失大,因為於芷山這邊還有日本人,他們雖然不衝鋒,但重機槍,迫擊炮和擲彈筒卻在不停地攻擊南岸的陣地。

不過楊豐想過去卻已經不可能了,再往前在河北岸有一段是懸崖,上面全是茂密的森林,徹底阻斷了他的道路。而且這樣一來就算沒有日軍,他們也沒法再往前走了,當然這一點可以另外再想辦法。

“瞄準日軍炮兵陣地,先打掉他們的炮兵,反正就這種打法,他們永遠過不了河。”楊豐隨即命令道。

裝甲車的主炮立刻對準毫無防備的日軍炮兵開了火,兩發用彈道計算機瞄準的100毫米主炮炮彈同時精確的落在迫擊炮群裡,緊跟著就是一片彈藥殉爆後燦爛的焰火,一下子整個炮兵陣地就被火光吞沒。

對面正在射擊的所有人立刻都驚地停了下來,緊接著包括日軍指揮官在內所有目光都轉向西邊。幾乎同時楊豐的第二組炮彈就過去了,兩組重機槍連同它們附近的十幾名日本兵立刻在爆炸聲中飛上了天。

還沒等楊豐這邊開始第三輪射擊,正在橋上的於芷山部下偽軍毫不猶豫地掉頭跑了回去。後面橋頭的日軍剛想阻攔,一發125毫米榴彈就落在他們中間,重炮的巨大威力立刻讓他們清醒過來,隨即也開始撤離橋頭。

“他媽的,跑得倒挺快。”楊豐一臉鬱悶地看著空蕩蕩的橋頭罵道。現在連日軍帶偽軍都已經撤到了山林後面,直射的火炮都已經無法攻擊他們,楊豐只好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心兒開著利勃海爾也跟了上來。“這怎麼過河?”她明顯也傻了眼。

“等打退日軍再說吧,不行就召集城裡百姓一起動手把這片樹林都砍了,從上面插過去。”楊豐隨口說道。

“坦克和裝甲車都留下來,其餘人回去,從南邊橋上進城。”他說完就和陳曦爬上利勃海爾,把裝甲車留了下來。

“尼爾森,你們不用過去了,和楊連長一起帶人到這邊來,防止日軍從樹林裡鑽過來偷襲。”他邊走邊用通訊器通知還沒到橋頭的尼爾森等人,橋頭已經沒有增援的必要了,只要坦克和裝甲車在這兒,日軍肯定攻不過去。但沒有步兵在這兒掩護,日本人慣用的自殺式攻擊還是多少有些麻煩的。

還沒等他回到橋頭,尼爾森等人就直接乘渡船過來河,楊豐這才放下心來,帶著一幫人下車過了橋。

剛一下橋就迎面遇上了從城裡出來迎接的幾個主要官員,雙方寒暄了一陣,在得知唐聚五很快就到的訊息之後,這些人立刻非常客氣地把他們請進了城裡。

吃過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