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家業,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所有的事和人都變了。

門口的石階前,何佩兒讓傭人將送禮的兩個人帶下去接待了,後面也沒有叫夏漠,挽著夏麟的手一起去了大廳。

夏漠內心正傷感著,也沒注意這些細節,見前面的一家三口都進去了,他也跟在後面,只是去到裡不光沒人招呼他,也沒人倒茶,何佩兒還要是一張冷臉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就來氣。

“祖四爺,我們是有約定在,我也感謝你上次的幫助,可你是什麼身份你自己也很清楚,這樣毫無顧忌的跑過來,不是故意讓我們為難麼。”

何佩兒才不想讓他喝什麼茶呢,今天這人跑上來擺明就是給夏麟出難題的。

他進了這個門,得意了,可要是這件事情處理不好,對夏麟的影響可不好,自家男人如今還沒有接任宗主,就算是接了,要讓人信服,人心所向也是很重要的。

連何佩兒都懂的道理,夏漠怎麼會不懂,他呵呵笑了一下,自己拿著桌上的茶壺自飲自斟,還跟坐在對面的何佩兒倒了一杯。

“這事情你可別氣,是我考慮不周全,不過說到底也是我太想看看小寶寶了,這才忍不住上山跑。”

太想看小寶寶?

何佩兒聽著這句話都有些忍不住笑,“祖四爺,大家都不是傻子,我雖然不知道你上山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但那些塘塞話就不要說了。”他全程就沒有看過幾眼孩子,還說太想看寶寶,現在兒子就躺在旁邊的嬰兒車裡,他要是想看,怎麼不去看。

被指責說謊,夏漠也無法反駁,放下手裡的茶杯嘆了一口氣道,“你們也清楚我沒有多少年可活了,除了用返主之血淨化我的孩子們,還有一個願望就是可以落葉歸根。”

人之將死,越到後面越想家,外面的風景再好也抵不過這個生他養他的地方。

“你想回歸夏家?祖四爺,這可不是我們約定的內容啊!”別說何佩兒不想幫他,是這事情根本實現不了,他可是叛逆者,平時夏家人見到他們都是喊打喊殺的存在,他還想住在這裡、死在這裡、葬在這裡、這事情不用想就知道行不通。

“我也沒想過立馬能回來,在有生之年裡我希望能夠多為夏家做貢獻彌補當年的犯下的罪,死後不求牌位可以入聖地,我的魂血能歸位就滿足了。

當年走的時候搶魂血,現在又想重新擺回去,這人還真是矛盾。

夏麟從嬰兒車旁離開坐到了何佩兒旁邊,看著對面略顯傷感的男人道,“有些事情並不是彌補就能過去的,當初將你列為叛逆者的是我爺爺,如果他還在世,願意原諒你,你還能再回歸。現在他已經過世了,沒有人有那個權力可以幫你將叛逆者這個帽子摘掉,這件事情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這個道理我明白,但人之將死,就算希望不大我也想要去試試。”他夏漠也不是那種輕言放棄之人,有困難才有挑戰嘛。

好吧,每個人的固執都不是那麼一丟丟,何佩兒也嘆了一口氣,“這些是你的事情,怎麼樣去做相信你有自己的想法,結果如何我們暫且不談,但以後能不能別再拿我和孩子的名頭當藉口上山了,你這樣讓我跟夏麟怎麼去面對夏家這麼大一群人,那些人還不說我們仗著聖靈體的關係和實力為所欲為,不將族規和祖訓放在眼裡。”

何佩兒今天是將他請進來了,賣個人情跟面子,但就像之前她在門口說的那樣,這回是還人情,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情有什麼怨夏家人要算,她也是不會管的,老一輩的事情他們管不了,也不會傻到給人當槍使。

之前還在想她有情有義呢,想不到話說得太早了,這姑娘也現實。

夏漠有些委屈的了一下嘴,“我知道了。”原本還想著夏麟接宗的時候他再來蹭上一回,現在看來這條路行不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