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只能帶你來這裡。”他的身份敏感,通常只能到熟人的店。

“不會,我很高興。”

不是客套,裡面有她想見的人,只可惜張馭曉一下沒想到這點,直到進了店裡這才後悔得想殺了自己。

還不到營業時間,張馭曉帶著她熟門熟路地從送貨後門往裡面走。

“藍紙”以貴聞名,眼尖的話還能看到像張馭曉這樣偽裝過的當紅明星。

“我們來得太早了。”

“那些夜貓子已經醒了,只是在賴床。”

“你說誰賴床,你沒看見掛在門外的牌子叫準備中嗎?”掀起簾子出來的人叫Light,中文名字叫光,不論什麼時候都口角噙笑,一副瀨洋洋的樣子,妹妹臉,長長睫毛,就像一棵移動的桃花樹。

一頭黑髮及肩的他,隨意的用髮箍圈住,甚是好看,花襯衫穿在他身上,只覺風騷又優雅。

Dawn的張馭曉,Light的韓漱,狂潮的曉和光。

沒錯,她住院的那段期間他們這個解散的樂團團員們來探病,發生在“藍紙”前面的那場打鬥還是傳進了他們的耳裡,他們以為住院的人是他,想不到見了面才知道另有其人。

狂潮可是她心心念唸的樂團,那個繼母心腸的張馭曉居然兜了個大圈子,始終沒告訴她他曾經是狂潮的一員,好吧,是她眼拙,她的眼裡始終只有韓漱這個光,沒發現張馭曉,誰教他的相貌前後差那麼多,組樂團時的及腰長髮,遮住半張臉不說還帶著大墨鏡,要不就畫上刺青亮片之類的,走的是視覺系,最變態的是,每次照相都怪僻的躲到最不起眼的角落……重點是她喜歡的明星不是他,相較之下,彈電吉他也是主唱的韓漱可人多了。

“韓漱。”孫立言輕輕叫了名字,臉就成了紅布。

幾次照面,孫立言和他們也有了幾分交情。

“你來了?”韓漱的聲音懶懶的,人也跟懶骨頭沒兩樣,能倒絕不站,能坐著絕對不會蹲著。

“我來了。”

“腿,好了嗎?”

“前後翻轉三百六十度的軟身操可以連續做六次。”她不自覺小小的炫耀一下。

“別太逞強了。”伸手要摸亂她的頭,立刻被張馭曉宛如大怒神的眼睛給瞪得縮了回去。

“什麼三百六十度的軟身操,又不是耍猴戲,一點都不知道要愛惜自己。我說姓韓的你看什麼,有什麼吃的弄點出來,我餓死了。”

韓漱才不管張馭曉的大呼小叫聲,把眼光轉向孫立言,笑容甜蜜。

“立言,你想吃什麼,我去弄給你。”

這差別待遇明顯到讓人想忽視都不能。張馭曉看了非常火大,眼看變身成超級賽亞人就在下秒。

“會不會太麻煩,還沒有開始營業不是嗎?”

能和心目中的偶像說上話,孫立言臉上氤氳的少女情懷的紅暈和侷促感就越來越明顯。

“我們也要吃,簡單的微波食品你別嫌棄。”

我們,指的是三不五時會來這裡打工的前任狂潮團員,貝斯手宇,鼓手野獸,鍵盤Rain。

“要不我來幫忙?”雖然八百年沒下廚了,可廚藝就像學開車一樣,學了就不容易忘。

“你會下廚?”現在會下廚的女孩子比動物園裡的熊貓還要稀奇。

“會。”

“冰箱裡的食材你都可以拿去用。”

“從這裡進去嗎?”她指著一道懸空小推門。

“嗯,進去左邊是儲藏室,右邊是化妝室,直走就看得到廚房跟冰箱。”韓漱很仔細的說明。

“你這棵名花有主的桃花樹,追女人的手法可不可以不要那麼粗糙?別對我的女人亂放電!我可是客人,我要吃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