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生氣的一轉身走了。

望著周陽姐姐遠去的背影,鄭秀秀心裡反而平靜了:“張大夫,我們再去找找周陽的前妻,都說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的,周陽的思想工作一定要他的親人來做,要不,周陽可真的毀了。”

周陽的前妻在一家機關單位上班,朝九晚五的工作很是愜意。周陽去南方倒騰買賣,掙了不少錢,給她買上車,讓她每天上下班開著,不用擠公交車,把她單位裡的小姊妹羨慕的眼裡差點伸出小巴掌。

後來,周陽得了病,妻子當時說他得的是乙型肝炎。

一年前,周陽一確診,妻子就和他離了婚,領著孩子走了,以後再也沒有來往,直到一個多月前,周陽姐姐過來對她說,周陽住院了,要她看在以前是夫妻的份上,去看看他。

周陽前妻說:“姐,你別說了,這周陽沒病以前,明裡暗裡的總是好去髮廊,洗腳房,你也是知道的。是他先對不住我,對不住孩子,對不住這個家的。現在他遭了報應,作下這天大的罪,他得自己擔下來,不能因為我和他做過幾年夫妻,就要把我搭進去。”

“弟妹,你就去看看他吧。”

“姐,你什麼也別說了,說下天來我也不去,這離婚證都拿了,我已經和他沒有關係了。”

周陽姐姐就哭了:“弟妹,是我弟先對不住你,可不管怎樣,不是還有個孩子嗎。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伸伸手吧。”

周陽前妻想了想,一把拍出了四萬元錢來:“姐,我就這些積蓄了,全給他拿住院費吧。往後,再有什麼事情,也別過來找我了。我已經和孩子說,他爸死了,你如果見到千萬別給我說破,就算我求你了。”

周陽姐姐拿到這筆錢,並沒有全部給周陽交住院費用。她想到前段時間,弟弟為了治他自己這個病,拿刀逼著年邁的父親拿出房契,把住了多年的房子賣了,去買那些貴的要命,卻不知管不管用的外國藥吃。到現在,老父親一個人住在那幢拆遷樓裡,沒錢安家。

周陽姐姐拿出二萬元錢給了老父親,只給周陽交了二萬元的住院費。

鄭秀秀和張思德找到周陽前妻的時候,正好是傍晚下班時間。機關單位的人下班都是一起走的,見到周陽前妻有人找,不免要問候一聲。

周陽前妻生拍被別人看出什麼,胡亂答應幾聲,趕緊領他們向偏僻沒人的地方走。

一邊走,鄭秀秀就一邊細聲細氣的向她介紹自己,結果她一聽是鳶城醫院傳染科的護士長,一下就把臉沉了下來。

“鄭護士長是吧,我也不瞞你,和周陽離婚後,我又透過別人介紹認識了個人,孩子小,沒有父親可不行。再說,我自己帶孩子也吃力。現在,我就要結婚了,再去看前夫不合適。如果我現在的丈夫知道了,嘴上不說心裡也會不高興,你說是不是。”

“你去看生病的前夫,應該是更顯得你厚道,能容人。再說,你不是還沒結婚嗎。”

“哼,護士長你可真會說話,也不想想周陽得的什麼病。哪怕他得的是那什麼肝炎,我也說得出口,得這種比梅毒都兇猛的爛病,一聽就是生活不檢點,夫妻間還能傳染。要是我也被他傳染上,人家還能和我結婚嗎?

而且,我也曾經打聽過,得這種病,不是像他說的,去拔牙時傳染上的。根本就是爛人一個才得上的。

自從我們結婚後,他上南方做生意,沒少逛髮廊,泡腳,洗桑拿。半夜裡都有小姐給他打過手機,為這我們也沒少打仗,可想想還有孩子,我還是忍了。直到他查出這艾滋病,我可就真的是絕望了。

護士長,我也求求你。你行行好,以後再也別來找我了,我就全當他死了,孩子沒有他這個爸,我們娘倆單過。還有,千萬別揹著我去找孩子看他,就算是你們為孩子好吧。

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