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屍體放進去,張萌他們幫忙把土掩埋上,這才重新走了回來。

“賴師,你能否看出這件事的原由?二子跟我的時間不短了,以前也沒有精神病史,他發瘋肯定是另有緣由。”鋸齒盯著賴子,突然問道。

賴子搖了搖頭:“這幾天二子一直和我們在一起,如果真要揪出原因的話,那他很有可能是吃了什麼東西。可惜剛才沒抓住他,否則一切就一清二楚了……”

“你是說,我們隊伍裡有人在搞小動作?”

鋸齒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凌厲起來,他周圍的幾個人也是勃然色變,有幾個甚至端起了槍械,頓時營地裡的氣氛緊張的都要凝固了。

“我說你他媽的亂說什麼,我們來這裡還不是為了去找那勞什子墓葬。這他孃的還沒到人就死光了,我們還上哪找去?”胖子也是不甘示弱,當下大聲辯駁起來。

“等我們的人死得差不多了,就算找到了墓葬,也沒能力和你們搶冥器了。這算盤打得好啊!”

小眼鏡怪聲怪氣的說道。

“你們別吵,我不是這個意思。當時見到那個紅衣女子,我就有種不詳的預感,現在果然還是發生了。”

賴子擺了擺手,制止了兩派人的爭吵。

“那個紅衣女子,其實是個死人……”

“不可能啊!我還摸了下,那女的身上有體溫,小手兒也挺柔軟的,怎麼說是死人呢?”胖子疑惑的問道。

“我翻了一下她的眼皮,發現裡面的瞳孔早已僵化,一點神情都沒有,很可能她是被蠱術控制了,這也是我最害怕的地方。”賴子說道。

“一般來說,紅衣,長髮,藍燈籠,是苗族女性貢品的顯著特徵。我們殺了放蠱人的‘貢品’,他自然是不會善罷甘休!所以當時我先用黑狗血掩蓋住屍體的氣息,拖延時間,再用摸金派的替身符咒引開那個‘人’……”

說到這,賴子苦笑起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法子失敗了。二子很有可能就是中了盅,所以才殺死了兩個兄弟。”

賴子說完,鋸齒等人都是沉默不語,他們常年生活在這一帶,自然知道被越傳越邪乎的可怕蠱術,在苗族部落是真實存在的。

放盅,在古代就有了。

但歷代統治者對有盅術的巫師打擊甚重,加上社會的進步,放盅只剩下少數極封閉的地區。

苗族是篤信盅術的民族,他們甚至相信一切可以為盅。放盅之人,多屬中老年婦人,被稱之為“草鬼婆”。她們如不去害人,盅必害已。這類婦人,是可怕,因為懷有異術,亦被人敬而遠之,顯得極為孤僻。有些小壞之人,也以盅術嚇人,騙謀錢財,身懷盅術者與嚇人者是有明顯區別的。按《永綏廳志?卷六》的記載,盅婦皆秘設有盅壇,如被生人發現,盅婦必定遭殃。盅婦目如硃砂,腹臂部有紅綠青黃條紋。蠱婦家中無蛛網蟻穴。盅婦須放置一盆水在屋中央,將蠱蟲吐入盆中。蠱婦能可使竹篙如龍飛鳳舞,或使手中物件如鳥翻飛,剖開蠱婦腹部可見蠱蟲囊。

“當年我祖父他們所屬的國民黨軍隊,偶然之間路過一個苗寨,借住在一個苗族婦女家。不料當晚有個軍官喝醉了,發起了酒瘋,把那個苗族婦女強暴了。”賴子說道。

“從那時候起,詭異的事情就一件接著一件。軍隊裡的每個士兵,半夜都會遇到一個婦女,那婦女也不說話,只是面容詭異的跟著他們。”

“有幾個人發毛,直接開槍打了那苗女,不料卻看到了一個扎滿繡花針的人偶。那個士兵出於好奇撿了起來,回家之後第二天就死了,死之前渾身扭曲,似乎是遭受到了什麼折磨一樣……”

賴子咳嗽了一下,繼續說道:“他們隊伍的十幾個人,最後全都見到了那個人偶,最後一個是我祖父。當時我祖父趕回了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