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濤附合道:“女人禍水,古有名訓,所幸發覺尚早,要除她還來得及。”

莫維仁迷惘地傾聽著兩人的談話,似乎頗感困惑。

復仇會主又對莫維仁道:“你們兄弟四人,一向受本座倚重,此次竟然不查實情,犯下這種錯誤,論罪本當重罰,姑念受愚出於無心,暫且饒過一遭,以後如若再犯,定按會規處置。”

莫維仁惶然道:“謝會主恩典,但是——屬下迄今尚不明白錯誤何在?請恕下斗膽,求會主明示?”

復仇會主嘆了一口氣,道:“方老,你把實情詳細告訴他吧。”

方濤躬身答應,肅容說道:“莫老大,你們兄弟四人在冷家集見到的,乃是假冒的會主……”

莫維仁大驚道:“有這種事?”

方濤道:“七日之前,當你們在冷家集受命的時候,會主巳抵達長安,根本沒有改變計劃圍攻一劍堡這回事,更沒有和你們同往石泉的城的可能,那個跟你們同行的會主,就是假冒的歹徒。”

莫維仁瞪大眼睛望得復仇會主,囁嚅的道:“可是,那人怎麼和會主一模一樣?又有冉姑娘隨行……”

方濤道:“冉肖蓮居心叵測,叛跡已明,那假冒會主的歹徒,便是受她蠱惑行事,今後你們應該記住,凡是和那姓冉的賤人同行的,就是假會主,只要再發現他們,必須立予格殺。”

莫維仁驚然垂首,冷汗遍體,吶吶說道:“屬下該死,竟未想到有人假冒會主……”

復仇會主點頭道:“這件事雖然不能責怪你們,但你們若能略為細心些,也不難發覺其中可疑之處。第一,那人身上沒有‘復仇令牌’,即使偽造一面,也容易分辨;其次,你們應該瞭解本座性格,本座如欲對付一劍堡主易君俠,必定要憑真才實學打敗他,何須劫持他的女兒,幹這種鬼祟卑劣的勾當。”

莫維仁連忙拱手道:“會主教誨得是,屬下知罪了—….”

康浩躲在破牆外,聽得又驚又喜,他雖然不知冉肖蓮弄個假復仇會主出來的目的,卻覺得這一著大快人心,真是妙透了,那復仇會主既能假冒風鈴魔劍,為什麼不能弄個人也假冒他的身份呢?今後若叫他們一真一假兩個復仇會主互相對立,那就有熱鬧可瞧了。

他想得正有趣,又聽方濤說道:“冉肖蓮叛會背盟,罪不容赦,如今正領著那假會主潛返總堂,若待他把持了本會根本重要地,後果將不堪設想,請會主早頒令諭,速命總堂加強防範才好。”

復仇會主道:“本座已用信鴿通知總堂,但為了萬全,最好你們也隨後趕去,如果遇上冉肖蓮和那匹夫,務必要將他們擒住,先廢掉他們的武功,聽候本座親自發落。”

方濤應了一聲“遵命”,立即取出解藥,將莫維仁等三人全部弄醒,匆匆告辭而去。

這時候,大雨已經停止,廟中只剩下復仇會主和神臺上那名假扮易湘琴的女子,映著閃耀的火光,登時顯得無比陰森和寂靜。

復仇會主負手屹立在神殿中,凝目仰視,好像正在沉思著什麼,許久許久都沒有移動一下。

直過了盞茶之久,才見他嘴角掀動,發出一聲陰側側的冷笑,自言自語說道:“好一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養了你一二十年,現在才稍有成就,竟敢反叛?哼!咱們走著瞧吧,我能夠成全你,就能毀了你……”

突然一個冷冷的聲音接道:“是嗎?要不要當場試試看?”

隨著語聲,廟門外並肩走進來一男一女——那女的體態妖燒,風情萬種,竟是妖女冉肖蓮,那男的,一襲儒衫,腰懸木劍,赫然又是—個復仇會主。

口口口

先後兩個復仇會主,無論衣著,面貌,神態……幾乎一般無二,甚至說話的聲音,也毫無分別,只看得康浩目瞪口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