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哥,讓尤鳳仙進來伺候吧。”

當抬起寧靜遠的胳膊,在他的手臂上發現了一個深深的咬痕,背對著寧靜遠的寧修遠笑了,笑意陰森可怖。

“好。”寧修遠起身,大踏步離去,如疾雷。

寧靜遠愕然,他感覺大哥生氣了,且是狂怒的那種,為何?

彼時尤鳳仙“嚯”的闖了進來,頂頭和寧修遠撞個對臉,寧修遠冷嗤一聲,以俯視肅殺的姿態看著火急火燎而來的尤鳳仙,尤鳳仙不甘示弱,昂起頭挺了挺自己瘦小單薄的胸膛。

“再有下次讓阿遠受難,我就用你點天燈。”說罷,踏著比來時更加沉重鏗鏘的步伐“哐哐”而去。

“我的娘噯,大爺身上的血氣怎麼感覺又濃了。小侯爺你沒事吧。”

寧靜遠哭笑不得,“我能有何事,大哥不都來接我了嗎?”

冷月銀輝,廊簷下,寧修遠背手而立,在他身後站著一個女麒麟衛,她的臉掩藏在懸掛的紅色燈影下,便聽她道:“那村姑是個頗有心計的,怕跟來京都之後失去正妻身份,便在那個小村子裡舉辦了一場婚宴,三媒六娉雖然極其簡陋卻一樣不缺,她企圖造成事實,讓長公主和侯爺不得不承認她正妻的身份,大爺,此村姑心術極其不正,私以為不適合做小侯爺的正妻,那是玷辱了小侯爺。”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大爺,我……”

“嗯?”寧修遠轉過身來,紅色燈影正落在他的一雙眼睛裡,女麒麟衛忽的打了個冷顫,頭腦一清,理智瞬息回籠,心中一嘆,沉默轉身離去。

寧修遠拍了拍手掌,黑暗中便出現了一人跪在庭院中,“將軍。”

“鄔家村所有人,殺!”語調殘酷冷絕。

“是。”

那人再度隱沒於黑暗中。

冷笑浮上寧修遠的唇畔,“髒東西豈配得上阿遠。正妻?呵。小村姑胃口不小。”

那一夜,鄔家村鬼哭狼嚎,翌日清晨被發現時,血已冷,死屍遍地,雞犬不留。

這一慘案卻被壓了下來,官府連卷宗都沒有留下。

那些人,譬如和郎華娘說過話的栓子娘等媳婦大娘們,生如浮游,死若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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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華娘乘坐的船在通州停靠,彼時萬西廂為了拉攏郎華娘,特意把她帶到自己的地盤,用她的話說,就是要郎華娘長長見識,然後對金寶齋一通的狠誇,樓東亭亦不甘示弱,也要拉著郎華娘去樓氏的丹房看看,如此便是一串人下了船,在街上亂逛。

“武魁爭鬥賽便是……”萬西廂抓抓腦袋,一掐腰煩煩的道:“武魁爭鬥賽就是武魁爭鬥賽,還要怎麼解釋啊。你記住一條就行,像一些沒靠山的小人物,若想一步登天,武魁爭鬥賽就是一條捷徑。”

“還是由本公子來為郎姑娘解惑吧。”樓東亭接過話頭,手搖金泥玉骨扇,道:“從神龍帝時期便專門設下一公二侯三伯四子這十個爵位,封爵,不需你軍功蓋世亦不需你定國安邦,只要你武功卓絕,打敗這個爵位下的所有大齊對手,你就可封爵,爵位沒有年限甚至可世襲罔替,只要你以及你的家族能一直贏,你就一直擁有這個爵位,因為從你坐上這個爵位,享受這個爵位帶給你的榮耀和尊貴的那一刻起,你就成為了大齊上下萬萬人挑戰的物件。”

玉骨扇一指茶樓,樓東亭一邊往裡走一邊接著說,“而你,只要你有自信你就可以往上挑戰,若你是伯爺,便可去挑戰侯爺、國公、甚至武氏嫡系皇族,這便是武魁爭鬥賽的雛形,後來當今皇上弱冠登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