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萌一步步走近錢氏,盯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錢玉琪,我在孃家時名聲是不大好,可我李秋萌行得正站得直,從來不曾做過傷風敗俗的事情。倒是你,姓錢的,你整天裝得一副冰清玉潔的模樣,內裡惡毒勢力,你別以為你裝得好,別人就不知道你的那些爛事。你當年攀附高門不成,差一點就爬床了你怎麼不說?你盯著還病重的堂姐的丈夫想去當繼室你怎麼不說,你……”李秋萌字字如刀,一句句的刺在錢氏的心窩上。這些事情都是冬雪晚晴從輾轉打聽到的,今天全用上了派場。

錢氏的面色由白變紅再變青,她聲嘶力竭地叫道:“李秋萌,你血口噴人,你——”更難聽的話還沒說出口,李秋萌的巴掌已經揚了起來。她掄圓了狠命的抽過去。

“啪啪——”

“這兩巴掌是我代你爹孃打你,子女不教父母之過!他們一定後悔為什麼不把造你的那點時間拿來幹別的。”

“啪”

錢氏被李秋萌打得眼冒金星,身子直晃,她什麼形象也不顧了,像頭被激怒的母獅一樣衝上去要跟李秋萌拼命,她的貼身丫頭婆子也是蠢蠢欲動。冬雪和晚晴早就防著這一招了,她們兩個帶著幾個膀大腰圓的外院婆子虎視眈眈的盯著這群人。

再加上伍媽媽也在旁邊看著,她們一時誰也不敢上前。

錢氏衝上去拼命,只是她一向養尊處優,哪能敵得上李秋萌久經沙場!不大一會兒,便被李秋萌打得只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一功。

江氏白著臉咬著細牙,顫聲說道:“都反了,反了!”她剛要吩咐讓人將兩人分開。

就聽見夏錦寒在旁邊說道:“娘,二嫂做的可是要人命的事,您老心地仁慈,捨不得嚴懲二嫂,可是有一就有二,萬一她得寸進尺對大嫂也如法炮製,不但大嫂的孃家不好交待,就連大哥的前程也不好說。”夏錦寒是一擊即中。平氏的孃家遠在夏家之上,而大兒子夏錦文則更是江氏夫妻的心頭肉。

本來江氏覺得,此事固然是錢氏做得不對,但夏錦寒本就有怪病也算事出有因,她本想申斥一下錢氏,再好言安撫一番三兒媳婦,同時再提醒他們以後不要亂跑便可。此時聽到兒子的分析,她忽然覺得事體變大了。錢氏自以為精明無雙,處處算計。若是不給她一個深刻教訓,以後還怎麼了得。

夏錦寒的聲音不高不低,一旁的平氏也聽得清清楚楚。她本來還打算扶錢氏求情,聽完這話立即打消念頭。

一屋子的人表情各異的眼睜睜的看著錢氏被打。江氏象徵性的制止了幾句,便假裝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平氏也是一副嚇得不知所摸的模樣。

李秋萌愈戰愈勇,此時,她已經將錢氏掀翻在地,騎在她身上左右開功,打得同時還不忘配上臺詞:“你孃的你爹的你大爺的,為什麼讓我難做人?我本想當個賢良婦,本想當個乖巧的媳婦,你偏偏再三挑釁,讓我不得不動手!老孃一生的名聲都被你毀了,我在婆婆面前的好形象也沒了……”江氏被噎了一下。洛薇薇身邊的丫頭想笑又不敢笑,只好硬生生憋著。

“這一巴掌是代太太打你的。你丟了夏家的臉!”

……

“這一巴掌是代二哥打你的,他差一點就戴了綠帽子。”

“這一掌是代你堂姐打的,她如果還活著,肯定在祈禱你下十八層地獄!”

……

李秋萌把錢家的人夏家的人全部照顧到了。也不管認不認識人家,都自告奮勇的替別人打了。 巴掌聲此落彼伏,連綿不斷。

在場的人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目瞪口呆、瞠目結舌的看著戰爭爆發、□,然後戛然而止。

江氏覺得錢氏受到的教訓夠了,此時也不心慌氣短了,她站起身中氣十足的喝道:“夠了,還不把她們兩個拉開!”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