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弦這時候神色一正,反問道:「若是按照蔡大人所言,不也是這聖朝好好幹活的只有你一人,其他人,都是在混日子嘍。」

「你!」蔡言官沒想到楚弦如此的反擊,而且反擊的如此剛猛不留情面,當下是怒火攻心,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更是氣了個夠嗆。

但這蔡言官顯然是一個不服輸的人,他當下是思謀,開口道:「楚推官,我只是說了一些看法,你又何必咄咄逼人?更何況,推案斷兇,那也是要靠時間積累的,你能屢破大案,說明還是有些能力,但在我看來,運氣成分更大,如此你就更應該謙虛才對,不應該自大,哪怕是在你擅長的推案之上也是如此,我這話或許不好聽,但卻是以過來人的身份和你說,之至理名言,是為了你好,更何況,你既然擅長推案斷兇,就不應該只是因為破了幾個大案而沾沾自喜,你的眼光,還是應該放遠一些,你本可以做出更多的貢獻,就比如,你不是文人表率嗎?甚至寫出過兩部傳世之作,為何就寫不出一些推案方面的著作來?」

不得不說,蔡言官最擅長的就是雄辯,往往可以在最短時間裡找出對方的弱點,然後加以放大進行攻擊。

換做一般人,根本沒法子辯過此人,嚴格來說,蔡言官這種人,就是在借用各種大道理來打壓別人,實質性的東西根本沒有。

但他說出這一番『殺傷力十足』的話後,正在沾沾自喜的時候,卻是看到楚弦一幅看傻子的表情。

這讓蔡言官十分不爽。

「這小子都被我說到弱點了,為何還不驚慌,還不失措,為何還會露出這種表情?他什麼意思?」

蔡言官不明所以,而剛好,他的上面這一側,是文聖院幾位文聖,他可以看到這幾位文聖此刻同樣是一臉古怪,有的更是一臉冷笑,看著自己。

「不對勁啊。」

蔡言官眉頭一皺,這和他之前所預想的不同。

不光是蔡言官,其他官員也都是不明所以,要知道剛才蔡言官的反擊勉強算得上是精彩,是用年紀來壓楚弦,一口一個過來人,一口一個為你著想,這也是蔡言官一貫的套路,以前都能噎的別人說不出話來,今天似乎和平常不一樣了。

那邊刑部尚書樂了。

聖朝言官,有的是不錯,但有的也實在惹人討厭,倚老賣老,這個蔡言官他早就看不順眼了,只是言官在聖朝地位特殊,更是太宗聖祖親自設立的一種官職,所以他也沒法子,但今天,這個蔡言官絕對是提到鋼板上了。

「我還發愁如何引出楚弦的推案論,想不到這個蔡言官居然如此善解人意,主動幫我們提出來,這一下,我們刑部想不出彩都難了。」想到高興處,刑部尚書更是露出笑容。

他這笑容,也被不少人看到,更是惹人遐想。

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古怪,太古怪了,有的官員似乎已經是覺察出了什麼,不過大部分都是心中好奇,但這不妨礙他們露出一臉看戲的表情。

便在這時,那邊一位脾氣火爆的文聖終於是忍不住了,直接開口道:「蔡柏青,你怎麼知道楚弦他沒有寫出過推案方面的著作?」

這一句反問讓那蔡言官愣了愣。

他心中暗道不妙,卻是恭敬道:「廖文聖,您的意思是說,楚弦他有寫過?」

這時候,廖文聖已經是懶得搭理這蔡言官,而是大袖一揮,頓時從他袖口飛出幾本厚厚的書籍,包裹柔光,懸浮在空中。

「昨日提刑司上呈一部《推案論》,諸位有能力的,就先讀讀看吧。」廖文聖說完,一臉自在得意。

他現在的感覺,就像是發現了一塊璞玉,然後將這件寶貝展示給眾人,那是一種叫做『伯樂』的感覺。

廖文聖所言,有能力可以可以現場翻看的意思,就是說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