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件事若是楊真卿直接說出來,楊泰升也未必會相信,畢竟巫族的這種咒靈,那是極為少見的東西,不是親眼見,的確很難相信。只有親眼見了,才會知道為何楊真卿現在會和楚弦關係處的這麼好。

因為楊真卿再往上,就是要爭首座之位,這一點,楚弦目前已經是不具備能力,做尚書令就已經是到頭了,所以說不定將來楊真卿還需要楚弦這個尚書令的支援,當然不能將關係搞的太僵。

「真卿啊,這一點你作對了,切不可因為一些小恩怨就做出短見之事,這個楚弦能頂著那麼多壓力衝上來,就這一點便說明此人的能力極為出眾,而且修為也不差,只可惜,時運不濟,既然無法在將來對你形成威脅,你便可以多多與其拉近關係。」楊泰升這邊在教導楊真卿為官之道。

楊真卿當然是虛心學習。

「哦對了,之前我見楊家嫡女當中,有一女子年歲和相貌出眾,她好像是老三的小女兒吧?」楊泰升這個時候突然問了一句。

楊真卿愣了愣,想了一下點頭道:「父親說的是三弟的小女兒楊婉清。」

「哦,對了,是叫楊婉清。」楊泰升重複了一句,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這個楚弦,若不是被咒靈附體,就以目前來看,他的成就不可限量,那土地改革和官員改制,這兩件事無論哪一件,都不是一般人能做成的,他能做成,而且還是用了這種巧妙的法子,這就說明此人能力和手段極高,那他就值得拉攏,真卿啊,為父這一次就再幫你鋪一條路,接下來只需要全力提升修為,最好是能在蕭禹之前突破到道元真人的境界,如此說不定還有機會。」

楊真卿心頭一跳,他隱約猜出父親楊泰升的打算,只是想了想,知道父親不可能害自己,更何況,父親從政的時間和手段,遠不是自己能比的,既然如此,那就聽從父親安排便可。

宴席開始了。

這種場合,一般都是主家忙碌,相對來說,來的賓客就要輕鬆很多。就像是楚弦,現在就很輕鬆,與旁邊的同僚攀談,時而說說朝局之事,時而點評一下杯中佳釀,倒也是頗為寫意。

這個時候楊泰升來了。

蕭禹太師起身笑道:「此番叨擾泰升先生,我等很是過意不起啊。」

楊泰升哈哈一笑:「首座大人言重了,我不過是一個糟老頭子罷了,諸位能來楊家做客,我楊家是蓬蓽生輝啊。而且今日還來了不少老朋友,時隔百年,還能同聚一堂舉杯共飲,更是人生一大快事。」

在場之人,上尊教主、金甲上將軍秦元謀等人也都是起身說話,這一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一番寒暄,楊泰升突然是說起土地改革和首輔閣改制的事情。

當下在場之人都是心中一愣。

顯然,都摸不清楚這楊泰升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雖說楊泰升的資歷極高,地位也高,但說實話,畢竟已經不在官場。

聖朝的規矩是,不在官場,不言政事。

就像是呂巖太師,淡出首輔閣後,就不在露面,專心閉關潛修,畢竟該放手的時候,肯定是要放手。

更何況,楊泰升離開官場都有一百年了,現在突然說起政令的事情,的確是讓人搞不清楚狀況。

所以一下子,沒人接話。

楊泰升這個時候哈哈一笑:「諸位怕是誤會什麼了,我只是覺得,這兩件事做的好,做的漂亮,當年我在位子的時候,就想過做這兩件事,可惜當時的情況不允許啊,沒想到一百年後的今天,有人能做成這兩件大事,所以我也只是有感而發,覺得聖朝後繼有人,實乃天大的幸事。」

這話一出,眾人神色緩和,顯然,這樣的話楊泰升提及這兩件事也是正常。

不過大家也覺得,楊泰升不會無緣無故提及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