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在家也著實牽掛,賢婿就好好養傷,待下回前來,咱兒定要準備一些禮品,前去蒙區草原拜訪你的孃親。

“還有哪,為了讓你們小倆日在婚前好好適應彼此,這整個夏季,咱兒就讓閨女兒在藥王牧場這兒借住下來,你們也好親近親近,然後秋天一來,差不多可以辦喜事了,你意下如何?覺得這樣的安排好不好?”

豈有不好之理!阿男整個夏季都可以跟他在一起,可免思念之苦,這再好不過了。他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一顆心興奮地加速直跳,撞得胸骨隱約發痛,但痛得好、痛得妙,痛得他直想扯嗓歡叫。

“全聽岳父大人安排。”他的阿男,那個傻氣又勇敢的姑娘,她這麼好,他這麼糟,他瞧不起自己,她卻把他放在心裡。唉……他的感情已化成一攤柔水,涓涓流向她,何能放手?!

有些事,就喜歡這麼陰錯陽差的。

就在竇大海離開齊吾爾房間不久,幾名蒙族手下快馬加鞭趕來藥王牧場,道狼群在蒙族遊牧區出沒,不僅咬死羊只,十來名族人也受了傷。齊吾爾一聽,哪還顧得了背上傷,和李游龍帶著手下連忙趕回蒙區。

竇德男下床梳洗,心裡還記掛著齊吾爾昨夜那個承諾,她步出房門,見隔壁兩扇門仍關得好好的,裡頭靜悄悄,以為他仍在歇息。直到竇帶弟和小金寶過來陪她用早膳,才聽說他為了那個突發狀況,早在清晨時離開了。

“那麼他……”來不及跟阿爹提那件事了?饅頭咬到一半,她怔怔出神。

“阿男,你怎麼神遊太虛了?”竇帶弟為她倒了碗羊奶。

“嘎?我、我沒什麼。”她臉微紅,低頭用力咬著饅頭,見她倆都在打量她,忙道:“我是想……齊吾爾他背上的傷這麼嚴重,還要騎馬回去趕狼,他、他不知撐不撐得住?”

“塞北常有狼群出沒,我聽李游龍說過,之前狼群曾被趕到極北的荒涼之地上這次跑回來的只有二十來頭,要獵殺應該不難。齊吾爾之所以急著趕回去,還有另外一個原因,聽說他的吉娜親親也被狼咬傷了腳。”

“什麼?!”竇德男睜大眼,陡地站起來。“我、我想去蒙區看看。”

小金寶喝完一碗羊奶,唇上像長了白鬍子,也跟著站起來,興奮地附議,“阿男,咱跟你去!我們幫齊吾爾和二姐夫打狼去!”

“不成。”竇帶弟堅決反對,生怕這兩隻小的又要鬧出事端。“他們不會留在蒙區的,一定是追蹤狼群去了,你們現在想趕去尋他們,也不一定找得到。”

“你們三個怎麼啦?”此時,竇大海跨進房裡,身上略有酒味,該是剛和藥王親家在前廳痛飲了幾杯。

“沒事,阿爹。”竇帶弟使了個眼色,其他兩人只好乖乖地坐回原位。

竇大海沒想太多,拉著一張凳子跟著坐下,呵呵笑著開口。

“你們沒事,阿爹有事。咱兒剛才已經同藥王親家說了,他還直對咱兒道喜。本來明日一早才要打道回九江,現下乾脆就多爭取一些時間,阿男和金寶兒把東西收拾一下,咱們用完午飯便起程,然後回去換來弟收拾行李,爹要放她大假,讓她整個夏季都待這兒和齊吾爾多親近親近。”

“為什麼?!”竇帶弟不解地挑眉。李游龍和她私下討論過了,才覺得阿男跟齊吾爾之間波濤洶湧,好不簡單,這會兒怎蹦出個來弟?!都不覺得八竿子打不著嗎?!

“為什麼?!”小金寶兒也叫,倒不是覺得齊吾爾和來弟有什麼古怪,而是為什麼三姐放大假,她就得跟阿爹回九江?!

兩個為什麼,還差一個,竇大海自然地瞧向竇德男,後者沒有發問,卻白著一張臉,兩顆眼珠子黑幽幽的。

他假咳了咳,清清喉嚨道:“理由很簡單,因為咱兒喜歡齊吾爾,齊吾爾喜歡咱們家閨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