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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ryone has an invisible sign hanging from his neck saying: Make me feel important!)
September 19, 1925
親愛的約翰:
想像一下這樣的場面:一位交響樂團的指揮,準備讓買票進場的觀眾欣賞一場高水準的演出,但是他卻轉身去面向觀眾,留下音樂家們獨自奮戰、辛苦演奏,結果會怎麼樣?
是的!這注定是一場最糟糕的音樂會。因為指揮沒把音樂家放在眼裡,後者就會用消極怠惰來“感謝”他,並搞砸一切。
每個僱主就像是一位樂團的指揮,他做夢都想激勵、調動起所有僱員的力量,使之儘可能多地做出貢獻,幫助他演奏出賺錢的華麗樂章,讓他賺到更多、更多的錢。然而,對許多僱主而言,這注定是一場難以實現的夢,因為他們就像那位愚蠢的指揮,忘了善待僱員,以致輕鬆地關閉了僱員們情願付出的大門。
同他們一樣,我期望所有的僱員都能像忠實的僕人那樣,全心全意為我做出更多的貢獻,但是,我比他們聰明許多,我非但不會無視僱員的存在,反會認真看待他們,準確地說,在我的腦子裡始終把為我賣命的僱員擺在第一位。
真心而言,我沒有理由不善待那些用雙手讓我錢袋兒鼓起來的僱員,我沒有理由不去感激他們為我做出的努力與犧牲,更何況我們這個世界本該就應充滿溫情。
我愛我的僱員,我從不高聲斥責、侮辱謾罵他們,也不會像某些富人那樣在他們面前盛氣凌人、不可一世,我給予僱員的是溫情、平等與寬容。所有這些合成一個詞就叫尊重。尊重別人是滿足我們道德感的需要,但我發現它還是激發僱員努力工作的有效工具,標準石油公司的每個僱員都為公司竭盡全力工作的事實讓我堅信:給予人們應得的尊重,他們就能將潛能徹底發揮。
人性最基本的一面,就是渴望獲得慷慨。我本人勤儉自持,卻從沒忘了要慷慨相助他人。記得那次經濟大蕭條時,我曾數次借債來幫助那些走投無路的朋友,讓他們的工廠和家人平安度過了危機。而在我的記憶中我從無催債和逼債的記錄,因為我知道心地寬容的價值。
至於對僱員,我同樣慷慨、體恤,我不但發給他們比任何一家石油公司都要高的薪金,還讓他們享受保證他們老有所終的退休金制度,我還給予他們每年約見老闆要求為自己加薪的機會。我不否認付出慷慨的功利作用,但我更知道我的慷慨將換來僱員生活水準的提升,而這恰恰是我的職責之一,我希望每一個為我做事的人都因我而富有。
僱主就是僱員的守護神,僱員的問題就是我的問題,我握有選擇權,我可以選擇忽略他們的需求,也可以選擇滿足他們的需求,但我喜歡選擇後者。我總試圖瞭解僱員需要什麼,接著就想辦法滿足他們的需求。我不斷詢問他們兩個問題:“你需要什麼?”和“我可以幫上什麼忙?”我隨時都在旁邊關心他們。對我來說,這個職務最大的樂趣之一,就是我能對僱員提供一臂之力。
薪水和獎金相當誘人,然而對一些人來說,金錢並不能引發他們效命的動機,但給予重視卻能達到這個目的。在我看來,每個人都渴望被認為有價值、受到重視、贏得他人的尊重,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掛著一幅無形的標誌,上頭寫著:重視我!
我無法想像一個人在工作或在家庭中不被重視的痛苦,我的目的是要讓每個人在工作時都能如沐春風。所以,我就像個要偵查出破案線索的偵探,不停地搜尋每個僱員對他自己感到自豪的才能。當我瞭解他們認為自己最值得重視的才能後,我就會給予他們重任。一個善於激勵僱員做出最大貢獻的僱主,時刻不應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