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時候沒注意,沒問。五一後上班,她心情就更不好了,有一次去法院還忘了拿檔案,搞得我腦袋都大了”

“五一前……”陸弘一沉吟,五一之前許壽在外地做訪問調查,五一的時候才趕回羊城做慶賀活動。

那麼,許晚晴的心情態度應該與許壽個人無關,可是,以許晚晴堅韌的性情,除了許壽,誰能讓她把生活中的狀況帶到工作來呢?

許晚晴一向都不願意因為私人情況影響到工作,可現在堂堂大律師,去法院的時候竟然忘了帶檔案,這是什麼狀態呀

陸弘立刻感到棘手了,回過神來,又問許倩:“那你這幾天有沒有問她是怎麼一回事?”

“我敢嗎”許倩一瞪美目,有些驚慌,胸脯也跳得激烈了,有些後怕,“你不知道,前天許學姐大發脾氣,把前臺的那位姐姐罵得狗血淋頭,都快把她罵苦了。現在整個公司都知道許學姐心情不好,大家都小心翼翼的,哪敢惹她,又哪敢去問她問題”

陸弘不悅了:“許倩,怎麼說她是你的學姐,也算是你的朋友,你就不關心關心她?”

“我想關心,但是我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入手。”許倩有些委屈。

陸弘噎了一下,想了一下才問:“你不知道是什麼事,那你有沒有發現是什麼人惹她不高興?想想,這些天她有沒有接觸過特殊的人?”

“特殊的?”許倩一歪腦袋,有些不大確定,“應該沒有吧?五一之前我才來上班,還處於熟悉公司事務狀態,不大留意。再說了,我也就週末和空閒的時候來一下,其他時間都不在。”

陸弘有些氣急敗壞了,無辜看著許倩,大姐,你在她身邊都不留意,那我怎麼辦,我去哪查這件事?

許書記,你這是為難我呀

陸弘想想自己怎麼一個大男人,竟然要來了解女人的心情與狀態,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可是,與許壽的交易已經進行,現在就是想退貨也不行了。

沒有辦法,只好咬咬牙繼續下去。

嘆息一聲,陸弘說道:“許倩,你這個馬大哈,許學姐都這個狀態了,你也不留心一二,你也太沒良心了。”

許倩不依說道:“我留心了,只是沒發現你所說的特殊的人……哦,等等”

“怎麼,想起來了?”陸弘大喜,眼睛有些發亮。

“你說到特殊的人……我想想,我再想想……”許倩猛地敲自己的腦袋,想得有些急,也有些苦惱,最後才抬起頭來,想起一事的模樣,“有個人,說不上特殊,不知道是不是他。”

“誰?”

“一個男人。”

“哪個男人”陸弘更氣了。

許倩仔細想了想:“那個男人看上去很斯文,比我們大幾歲吧,一身西裝,很成熟,也很有風度。我記得他來的時候,直接找到許學姐,很熟悉地和她打招呼。許學姐……對了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天許學姐見了他很不高興,臉色都變了,陰沉下來,一副要下雨的樣子。最後許學姐把我打發出來,與那個男人在辦公室裡聊。再之後……聊了一陣子,許學姐讓我把那個男人送走,那人還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不過最後我還是把他送走了。”

“那男人是誰,你記得嗎?”

“我沒問,他也沒說。”許倩搖搖頭,“不過許學姐應該是很討厭他,還把前臺的那位姐姐罵了——沒錯,我又記起來了,那天就是因為這事罵了那姐姐,說她不應該隨便就把一個陌生人放進來,說她不盡職,還讓她以為都不準那個男人進來”

陸弘有些目瞪口呆,男人?許晚晴?

“難道這傢伙想追許學姐,被拒絕了還糾纏,因此許學姐不高興?”許倩一副迷糊的樣子猜測著。

“也許。”陸弘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