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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不降,清陽不升’,於是在辛味藥物的選擇上面我們自然會選擇辛溫的,於是很自然的我們就會選擇烏梅丸,而不是半夏瀉心心湯,因為半夏瀉心湯裡沒有酸收的藥物,更何況,反胃的傳統病機是‘胃無火’,那有著大隊辛溫藥物的烏梅丸就更對證了。”
“而經過酸收辛開、溫升涼降的食管與胃壁就象已經疲軟的橡皮筋中重新被注入了彈力,又會充滿著活力與生機。”
姚慎的這一番中西結合讓昶宇目瞪口呆——一般的中西結合就是看看西醫的檢查單子報告,得出西醫診斷的病名,然後照病名開單子,或是以抗菌為主,或是以活血為主,哪有象姚慎這般的,用西醫的病機來開出中醫的處方?這或許是昶宇太過孤陋寡聞,未得見識過高人吧!
因為謝菲的原因,危克平向來對姚慎有著幾分的妒忌心理,只巴望著姚慎能在什麼時候能出醜,眼前姚慎的一番言論在危醫生看來自是不甚通達的:既然是鬆弛,就應以補氣扶正為主,既然是痙攣不通,就應該以活血為主,既然是“無火”,就應該以溫陽為主。如是旁人的方子,危克平說不定會贊上兩聲,但眼前要服藥的是昶宇,顧念兩人多年的同學之情,危克平是無論如何也得保留意見了。
謝菲接觸臨床時間不長,對很多病還沒有形成定見,又加上對姚慎有著幾分盲目的推崇,這時聽了這一番新奇的言論,便似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道:“姚大哥的這一番辨證實在是太精彩了。”
辨證?這能叫辨證嗎?昶宇苦笑。
姚慎強打精神,兩眼炯炯的望著昶宇道:“這方子你得晚上十一點到凌晨三點之間服用,因為是煎劑,藥力恐怕過於猛烈,你只能小口多次服用,一劑分做兩日服盡。等這張單子服完,你會發覺反胃會減輕很多的。”
昶宇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
姚慎伸手握住昶宇的手,點頭道:“信我,好嗎?”
看看危克平,那傢伙卻把兩手一攤以示無可奉告,謝菲倒是在一旁說道這方子應該不錯,但就她那樣一個菜鳥的話能信嗎?昶宇在心裡權衡半晌,對於究竟是否服用此方還是拿不出個主意來,沒奈何,只好將單子拿起來,道:“我回去試試吧。”
姚慎點頭笑笑,待昶宇走出門了又在後面交代一句:“服藥期間千萬不要服用生冷東西,也不要過飢過飽了。”
—— —— ——
黃東興:我是不懂醫的,對於姚醫生的那一番話是沒有評價的權利,不過看你當時的反應,似乎那段理論不怎麼高明。
昶宇:我當時就覺得看病根本不應該象他那樣看的。
黃東興:那你事後是否服用了那張單子?
昶宇:反胃確實折磨了我多年,一直是恨不能除之而後快,突然得到一個我從來沒用過的單子,雖然這單子的理論似乎有欠合理,但如從姚醫生那角度考慮,確又大有可能——於是,在回校考慮良久後,我還是決定服用了。
黃東興:哦,病急亂投醫,就連醫生也逃不出這個規律。
昶宇:第笑章。
黃東興:服用後感覺怎樣?
昶宇:還不錯。。。。。。。
—— —— ——
昶宇儘管將信將疑的,但還是依著法子把兩副藥服完。
說也奇怪,自服完第一副藥後,昶宇的反胃症狀竟然沒了,甚至每次飯後必吐的膿痰也不見蹤影,當時心頭暢快,直以纏繞心頭的多年惡夢就此拔除,得意忘形之下,竟然忘了姚慎的囑咐,在第四天時一不小心就吃了根冰冰淇淋。或許這也不能怪昶宇,畢竟是天太過熱,而昶宇又冒著酷暑外出辦了一點共事,但不管怎麼說,不聽醫囑的後果肯定不會太好——昶宇的又出現了翻胃,不過與以往翻出全是食物不同,現在翻的是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