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弱點,就是無法呼吸。作為生物的你,無論如何也是離不開空氣的吧。”

費薩爾低著頭,忽然笑了兩聲。

“尼祿蓋亞族,的確是種可怕的存在。”他抬起臉笑道,“如果可能,我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次交手。”

飛芒淡淡道,“我再說一次,讓開。”

費薩爾點了點頭,然後默默垂首消失在了空氣中。

飛芒微微意外了一下,他轉頭看了看四周,其身影並沒有出現,直到數秒之後,才確定對方的離開。心中仍然有些不信,雖然之前一直出言警告,但他實際並沒有真的認為其會輕易言敗。

他眉頭微微皺起,舉目望去,一排巨石像的後面,豎立著一座最為高大的石像,界扉就隱身在其中。地球人知道自己的星球即將被摧毀,一定會拼死守禦這令其世界陷入滅亡的大門。自己到達此地之時,本以為會遇到大量的地球守軍,然而想不到試圖阻止自己的,卻只有一人。

對方以一己之力,意圖對抗自己的整支軍隊,這種精神讓飛芒暗暗佩服,故此才以戰士之名,與其進行一對一的決鬥。他固然不想濫殺地球人,但此人在自己眼裡,想必是定會戰至身死。然而此刻其突然的放棄,無疑讓飛芒一時有些錯愕。

事情似乎有些奇怪,地球人數量眾多,不會連一支軍隊都無法調遣。對方難道不知道只要界扉一旦被點燃,地球就會陷入萬劫不復嗎?反正最終將會滅亡,戰死又有何妨?

看來,或許是自己高估地球人了,也許只能說明,任何生物,對死都是抱有恐懼的。飛芒搖了搖頭,緩步走上前,伸出右手,最後方巨大的石像驟然破碎,露出金光耀眼的機器。

陳陽忽然間抬起頭,望向了正北方向,此刻暮色已經低沉,紫紅色的雲線在廢墟上方緩慢漂浮,而上方則是漸漸沉落的黑暗。

奧爾索頓和戴斯蒙德不約而同地停下身,轉過身望著他。

三人已經從地下基地走出,來到了廢墟的城中。陳陽直直望著北方,淡淡的夜色包裹了視野盡頭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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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戴斯蒙德問道。

“氣息。”

“氣息?”

“感覺到了嗎,有很多股,正在不斷陸續出現。”

聽了陳陽的話,戴斯蒙德和奧爾索頓皺了皺眉頭,但兩人隨即臉上也現出訝異的表情。

“沒錯……是有氣息突然出現。”戴斯蒙德聳了聳眉,隨即不在意道,“只是一些普通的使徒而已,用不著在意。”

“等等,戴斯蒙德,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奧爾索頓望著他道,“這樣的數量,好像不止一個宙墟的兵力,像是幾個宙墟集合而成,他們來這裡幹什麼?”

戴斯蒙德回身看向自己的同性戀人,“那些傢伙本來就已經聯合在了一起,有什麼可奇怪的,不管那幫傢伙想幹什麼,只要不妨礙我們就好。”

他拿出探測器,裡面已經多了一幅掃描的影象,“那麼接下來,就先去最近的一處吧,看起來像是在英國倫敦附近,不巧,天啟裡沒有儲存不列顛島的掃描資料,看來無法傳送了。不過半天之內,應該可以到達。”

他說完後看了眼陳陽,後者仍然望著北方的天空,眉頭微皺。

“後會有期了,陳陽。”戴斯蒙德背翼扇動,浮起在空中,“看來不得不說聲謝謝,不過在星核的搶奪上,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說完,二人展翼急速升空,迅速消失在了漆黑的天際中。

不對,絕對有問題,陳陽心中飛速旋轉,如此數量的使徒,同時來到末世,這絕不僅僅是單純的巧合,自己可以從氣息的強弱,來判斷對方的大體位置幾乎都處於同一快地域。

他們究竟想幹什麼,把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