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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無法傳達到朱青的耳中。青竹林中,只剩下匆匆的腳步聲,朱青這竹扉本就十分狹小,只有一張竹榻,此刻情勢所逼,也只好將陸斂容和陳一凡放到了一張床榻上。朱青將陸斂容放到了竹榻上後,旋即就跑到了隔壁的藥房中開始忙碌起來。
整個竹軒除了藥房裡的瓶瓶罐罐叮咚作響,便再無其它聲音。
怕是這個陸斂容決然不會想到今日的自己竟然會躺在陳一凡這個不入她眼的落魄小子身邊。
此時這兩人身上皆有痛疾,渾然不覺對方的存在。
卻在朱青煉藥的時間裡,一件奇怪的事情生了。
陸斂容身上的血汨汨流淌著,全然將這一半的竹榻打溼了,只是這些奇異的血液竟然有一部分順著陳一凡的胳膊延伸上去,甚至如同密密麻麻的螞蟻爬滿了陳一凡的全身。
這陸斂容本是毒女,朱青要對其用藥必然要多加考慮斟酌一番,因而頗有些耗時。沉溺之中,全然沒有注意外界的狀況。
那些來自陸斂容身上的血液,猶如有什麼東西引導一般,緩緩滲入了陳一凡的面板,不一會兒,陳一凡的手臂就變得通紅,忽而又變成肉色,兩變之間,那隻手臂竟然回覆了往日模樣,而他身上的那些比較明顯的傷疤竟然也在這一瞬間好了過來。
一聲清咳。
我們的陳一凡大人終於清醒了過來。他全無想到,自己這一睡,已然一月有餘。
陳一凡的身體動了動,眼睛緩緩睜開,覺得頗有些痠痛,同時鼻尖嗅到了一陣血腥味和香氣相交的味道。
陳一凡正待扭動脖子,卻忽而聽到了腳步聲,遭受了這麼多的坎坷之後,陳一凡變得警覺多了,隨即緘口閉眼,恢復往日模樣,靜靜睡著裝死。
這腳步聲正是來自朱青,朱青搬來一隻竹凳放在一邊,旋即拿出了幾瓶藥水,側身之時,那陳一凡偷瞄了一眼,頓時大驚,有一瓶藥水上竟然寫著見血封喉!
見血封喉和鶴頂紅這兩位流傳於世的毒藥,何人不知何人不曉?
陳一凡再一看躺在身邊正流淌著鮮血的陸斂容,不覺心中一怔,心道:“這青衣女子外貌斯文,卻不想竟是個蛇蠍心腸的毒婦!見我跟了這個漂亮伶俐的陸姐姐,竟然痛下毒手!”
陳一凡全然不知道,自陸斂容對他施以各種毒藥之後,他的神智幾次都瀕臨於崩潰指尖,從那日竹林險遭分屍開始的記憶,在他腦海中全如爛葉,零碎不堪。
只是此時的陳一凡深知體弱無力,全不能跟這個朱青相鬥,於是只是斂息摒氣,依舊躺著裝死,只等待個好機會逃出去。
朱青此時專注於陸斂容的身上,更沒有多少注意到一邊的陳一凡,對這陸斂容施以藥劑,火炙,針灸之術,心思盡在其中。
只是她以毒攻毒之術,每每將那些毒藥合而作救命之藥喂入陸斂容的口中,那陳一凡躺在一邊看得心驚肉跳。
就這般忙碌了幾個時辰,這流出來的血液總算是止住了,而陸斂容的臉色也好了不少,朱青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心思稍解,為陳一凡披上了被子。
陳一凡心中不覺一笑,暗道:“還想留著我整我玩,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陸斂容的傷口還沒有癒合,不能覆蓋,朱青只能撒了些藥粉在上,孤月照西窗,月影照著竹樓地上霜花一片的時候,朱青終於守著一盞青燈,累得睡著了。
陳一凡見朱青睡著了,便知道自己有了機會,即刻悄然起身,本已經毒素盡除,再加上方才也算是休息了良久,此時已經有力氣起來,更兼逃命要緊,如同一隻老鼠忽而就消失在了竹扉中。而那朱青經過了這半天的勞累,睡意頗沉,竟也渾然不覺。
陳一凡逃的什麼?那是命啊!
一想到這個嚴重的問題,陳一凡就健步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