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有沒有愛過他。

她害怕他跳下去,二十八樓的高空,她不敢想象就這樣下去的後果,是不是連面目也要全非。

他看著她,嘴角的笑容一點帶你地開始蔓延,一點點地笑,笑得直讓她心底發抖。

陸昭陽和方毅站在她的身側,看著站在那天台邊沿的葉堔,不斷地哀求他回來。

可是他只是看著她,問她到底有沒有愛過他。

她抿著‘唇’站在那裡,陸昭陽和方毅在一旁不斷地哀求她說就說一個字,一個字也好。

他們說,顧穎,你說謊話不會死啊,可是你不說謊,葉堔就跳下去了!

她張了張嘴,想說愛,卻發現自己怎麼都開不了口。

開不了口,是的,怎麼都開不了口。

然後他突然就不笑了,低著頭想了很久,最後抬起頭看著她,說:“我懂了。”

我懂了,葉堔就這樣扔下一句我懂了,然後留給他們一臉的冷意。

“葉堔——!”

她終將是將他‘逼’到了那樣的一個絕境。

睜開眼才發現那是一個夢,細微的陽光投進她的眼底,她微微動了動,看到葉堔看著自己,低沉醇厚的聲音傳來:“我在。”

她突然之間就愣在了那裡,看著葉堔那越來越大的面容,一點點地靠近,那乾涸的‘唇’瓣被他的冰涼覆上。

她只是睜著眼,卻忘記了反抗。

那是一個很輕柔的‘吻’,從未有過,一點一點地,帶著小心翼翼地觸碰,一點點地碰到她的心底裡面去。

眼淚順著眼睛流下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葉堔微微一顫,鬆開了她,視線落在一角:“抱歉。”

手上的溫軟不再,那一場恐怖的夢境讓她恐懼不已。

她微微一顫,抬手抱著他:“葉堔。”

葉堔從未想到她會有這樣的一個動作,抱著他的手那麼地緊,似乎生怕他會消失一樣。

他僵在那裡,甚至有些懷疑,此刻的一切到底是不是自己在做夢。

身側的手微微動了動,抬起頓在半空中,黑眸微微一動,最後還是抬起緊緊地抱著她。

那樣的力度,恨不得要將顧穎嵌進自己的身體裡面去。

眼淚眨巴眨巴地流下來,那麼多卻又那麼少,無論怎麼流,都不能將心中的難受哭出來。

那是一場夢,卻真實得讓她恐懼。

對於葉堔,她始終都是虧欠他的。

她欠了他七年,欠了他一個母親,還欠了他。。。。。。

她欠他那麼多,她甚至找不到任何的途徑去償還。

顧穎的意識並不是很清晰,抱著他哭得一塌糊塗,聲音一點點小下去之後竟然又陷入了一場睡眠。

葉堔發現懷裡的人沒有動靜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的事情了,她的手還掛在他的脖子上,連貼在他的‘胸’膛,淚水沾溼了一片。

他微微碰了碰她,低聲喊著:“阿穎?阿穎?”

回答葉堔的只有綿長的呼吸聲,頭頂上的點滴滴了還不到半瓶,他小心翼翼地將顧穎放在‘床’上,再起身按下按鈴。

護士來得很快,重新紮針的時候他才發現顧穎的手腫了一片。

“請問有乾淨的‘毛’巾嗎?”

在護士推著車子到‘門’口的時候,他才追出去詢問。

護士對他笑了笑,指了指裡面:“廁所裡面有全新的一次‘性’消毒‘毛’巾,先生可以放心使用。”

他點了點頭,“謝謝。”道了謝之後將‘門’關上。

跑進廁所真的發現了護士說的全新的‘毛’巾,被透明的紙袋包著,他撕開包裝,調了調熱水器的水溫,將‘毛’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