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沒有帝伽深厚,何況帝伽得到了溼婆之弓!

世寧很清楚這點,他所要做的,也只是搶一個機會而已。只見他一步跨出之後,左手突然後擺,將楊逸之提了起來,從那陽光照射的罅隙中丟了出去!他的舞陽劍跟著劈下,轟然聲響中,那罅隙被他劈得裂了開來,巨大的石塊轟下,將罅隙堵住!

楊逸之大叫道:“你做什麼!”

世寧不回答。那是個很高的坡,楊逸之立足不定,很快就聽不見聲音了。那罅隙整個填死,就算楊逸之再度尋來,也決不可能進來了。

同樣,帝伽也決不可能追出去。世寧這才轉過頭來,對著帝伽。他點了點頭,笑道:“你方才並沒有趁機出手。”

帝伽笑了笑:“因為我不必,也因為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放他走,而不是自己逃走?”

世寧搖了搖頭,道:“我是個浪子,除了這柄劍,我什麼都沒有。但我卻比你幸福,因為我有愛情,有親情,有友情。”

帝伽臉上浮起一絲揶揄的微笑:“你有?你真的有?是你有,還是隻是你自己以為有?”

世寧淡淡地笑道:“因為我若連自己都不相信,那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他的頭倏然抬起,道,“所以我願意拼了這條命,只因為我相信!”

帝伽的臉倏然沉了下來,一絲表情都沒有。

但世寧的臉上卻仍然浮動著笑容,他淡淡道:“何況我未必就敗給你,因為我自己悟出了一招劍法。”舞陽劍倏然從他的手中消失,插回了鞘中。世寧的頭低下,他的眼睛都已闔上。他並不是用眼睛在審度帝伽,而是用他的心,用他的神。

心神交聚,內與氣合,心、神、氣變化為一,然後外形而為劍。世寧完全忘懷了自己,這世界上存在的,只有一柄劍,舞陽劍,無堅不摧的舞陽劍!這就是他在這神秘的叢林中悟出的劍法,其實在與喬大將軍一戰時,這一招就已具雛形。

既然眼睛看到的,都有可能是錯誤的,那麼為什麼還要用眼睛去看呢?為什麼不用心?用神?世寧這一劍的精華,就是完全擯棄掉自身,將全部的精神都寄託在劍上,這一劍揮出去,便已是自己全部的修為。

但這一劍,勢必也讓自己全部真氣耗盡,若是不能一劍斬敵,那麼就只有任人宰割了。所以這是慘烈的一劍,劍意所指,正是于飛辰所教導的“恨”!焚身殺敵、不共戴天的恨!

帝伽眼睛中閃過一絲肅穆,他顯然已感覺到這一劍的威力,金箭上的厲芒,重新明亮了起來!

蘭葩緊張地看著梵天之門,她的力量已經耗盡,只能在這裡等著。等著世寧帶楊逸之回來。

一抹黑影忽然出現在她的面前,蘭葩頭抬起,驚喜地道:“師父!”

那黑衣女子長袖垂下,在蘭葩的傷處點了幾點,那不斷沁出的鮮血立即便止了流動。蘭葩鼓了鼓勇氣,道:“師父,你能不能救一救楊逸之?帝伽要殺他!”

黑衣女子冷冷道:“殺了便殺了,有什麼好希罕的?何況他不會武功,帝伽一舉手便可要了他的性命,我趕過去也晚了。”

蘭葩低聲申辯道:“世寧趕過去救他去了,也許……也許還來得及。”

那黑衣女子身子一震,道:“你說什麼?世寧也進去了?”

蘭葩點了點頭,不知道師父為什麼突然這麼著急。那黑衣女子身形晃動,突然向梵天之門掠了進去!

真氣流轉,舞陽劍身上的紫氣越來越亮,也越來越冷。一股清音從劍身上傳了出來,不住攀升,將整個石室充滿。但世寧卻充耳不聞,他的心神已漸漸與這個世界脫離,全部轉移到劍身上去了。舞陽劍的清音中有一絲歡快的解脫,它也在渴求著殺戮,渴求在晨風中自由地怒舞著,為主人帶來不敗的傳說!突然一個沙啞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