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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清涼之意襲來,人皮面具軟軟的,很是舒適。
“普通的人皮面具最容易過假穿幫,貼肉戴著很是難受悶熱。而以我爐火純青的技術,我親手做的人皮面具從不失真,比真正肌膚彷彿還要更真一層。而且這個人皮面具即使一個月未摘下也不會大礙,只需每月摘下用藥酒再泡一次便可,此藥酒是用桐花加白梔兌煉而成,藥酒用完時你也可自己製作。”
我撫了撫面頰,肌理細膩,骨肉精勻。看向銅鏡,一張無法分辨真假的男性臉龐,充滿書生之氣。
“老爺子,您就不能給我做張超級無敵爆棚的花樣絕色美男子麼,看看這臉,明顯像個膽小如鼠面貌猥瑣的白痴弱受嘛!”我一邊使勁撫摸臉上這張皮,做的質地摸起來倒是挺舒服,竟然還帶有隱隱的桐花和白梔混合而成的花香,我不停地吃著自己豆腐。
老爺子絲毫沒有理會坐在身旁的丫頭,十八年來說著讓人摸不著頭腦的瘋言瘋語,已經讓人見怪不怪了。老爺子自行收拾起藥箱,準備為隔壁村的馮大嬸看病去。
“對了!此面具雖說製作得精妙絕倫,但千萬不可碰酒,否則人皮會萎縮,到時候穿幫你是女人就是頭頂欺君大罪。”老爺子剛踏出門檻又匆匆探回頭仔細叮囑著。
“那豈不是滴酒不可沾?!”我心驚。雖說我李完顏喝酒易醉,一醉必發瘋,但是天下千萬美酒,人生短暫,豈有不嘗的道理?
“放心,喝酒沒事,只是不可讓酒液大面積灑在面具之上。還有——萬分切記,一定要保護好面具。”
老爺子最後囑咐了聲,便匆匆離去。
一個微曲脊背的蒼老身影走出,陰鬱的臉上,一根根溝壑般的深線皺紋爬滿鬆弛垂下的皮肉。一雙幾近乾涸的雙眼,混濁的眼中只剩下最後一副清明的瞳孔。
“芷柔,你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完顏,我所盡之力也快達到極限了,該來的終究會來……”
老爺子走後,我也無聊至極地準備在房頂上練習我的輕功絕學。
當我踏出房門的一剎那,我眼神無意中一撇書案,那本古書早已不見蹤影,老頭下手那麼快地把它藏起來了?難道是十分重要之物?
突然,我眼神又突然瞟到硯臺底下一抹銀色影子。
我好奇地走近一看,竟是一個嬰兒鐲。
令人奇怪的是,這鐲子竟然已經被燒灼得幾近面目全非,連銀鐲之身原本清晰精緻的紋路也模糊不清了。看這鐲子明顯就是價值不菲,老爺子何苦要把它燒了。
當我從老頭兒書房出來時,空中竟然不疾不徐下起小雨來。老頭兒出診還沒回來,前堂還有幾個病人等著。
眼看這雨越下越大,生怕老頭兒本就年邁還淋雨,我從後屋隨意找了把傘,出門接老頭兒回來。
因為所居小鎮發展落後,鄉村之間還築著泥路。恰巧大雨,雨水沖刷著泥路,泥水嘩嘩,有些腳滑。
天色漸暗,我加快腳步。
當我好不容易摸到馮大嬸家時,才得知老頭兒半柱香前就已經離開。我納悶,兩村相隔,只有一條路通,我剛才也沒有遇見老頭啊。
“李大夫剛才問診完往那個方向了。”馮大嬸好心手指一點。順著她指的方向,我心裡疑惑又增一分。
那不是村墓的方向麼。
我與老頭一直相依為命,除了師母早就去世,老頭兒也沒有別的親人。可是師母的屍骨並未葬在此村的村墓裡,老頭兒這次去又是祭拜何人。
我順著馮大嬸所指方向,踏著泥濘小路,準備去找老頭兒。
誰知道竟然在半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