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沒有在罰你。你身體太弱,沒辦法掌握平衡,甚至辨不出顏色,不能全靠外力和藥物來補,得多鍛鍊。而且,你繞著院子還沒跑完一圈……”

這樣以後怎麼御劍,怎麼修仙,怎麼陪他到天長地久?

花千骨癟著小嘴,氣喘吁吁的樣子:“可是小骨沒力氣了。”搖搖晃晃的便向白子畫懷裡撲去。

為什麼師父總是有時候會變得好奇怪?

白子畫摟住她小小的身子,用袖子擦著她臉上的汗水,卻發現突然拽不動了。

“你咬我袖子做什麼。”白子畫捏捏她鼓鼓的腮幫子,“放開。”

花千骨仰起頭嗅嗅,鬆開牙:“很好聞,師父我餓了。”

白子畫站起身:“想吃什麼?”至從把小骨領回來,這一年,他的廚藝簡直是突飛猛進。她幾乎什麼都不會,他必須很細心的照顧她的起居飲食。還好他不是從她一生下來就把她領回來,否則……想到手裡抱個哇哇大哭的小嬰孩,不由一陣莞爾。

“和昨天一樣的。”她已經不記得都吃過些什麼了,隱約只記得昨天的很好吃,“師父,抱……”

她攀著他大腿努力往上爬,哼唧獸繞著他倆開心的轉圈圈。白子畫無奈的彎腰將她抱在懷裡,她每十二個時辰有八個時辰都在睡覺,食量是他的兩倍都不止,總是沒走幾步就喊累。莫非不是小骨轉世,是小豬轉世不成?

花千骨看他揚起嘴角,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臉,然後嘟起嘴巴往上面湊。白子畫再次無奈的轉開臉,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將她放到房中案前。的

“不要調皮,我去弄吃的,你先把前幾日為師教認的字再練習遍。”

他白子畫的徒弟,連從到十都不會數,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了。

“好。”花千骨一拳握住毛筆,奮勇的準備在紙上開始寫。

白子畫搖頭,握住的小手,扳開她肥肥短短的小指頭:“說了多少遍,筆不是這樣拿的。”

那手如此之小,他一掌就可以包裹下她的兩個小拳頭。微微有些出神,花千骨此時猛的抬頭,狠狠的撞上他的下巴。

“嗚……”花千骨抱著腦袋,疼得眼淚嘩嘩的,看白子畫一副什麼事也沒有的樣子伸出手揉著被她撞疼的地方,不忿的嘟起嘴巴。

“誰讓你總是大大捏捏不注意的。”他稍一不留神看著她,就磕磕碰碰個鼻青臉腫。

白子畫轉身剛一出門,花千骨立刻彎下腰把不停咬她裙角的哼唧獸抱了起來,放在桌上。塞了根筆讓它咬在嘴裡。

“小哼唧,好多字哦,手會很酸的,幫我寫幾個。”

哼唧獸咬著筆桿在紙上拖著一個個長長的“一”。

花千骨也開始奮筆塗鴉。

待白子畫做了好吃的來,看著書房裡亂糟糟的一團只能嘆氣。

“怎麼從桌上寫到地上去了?”

“桌子太小。”

“那又怎麼從紙上寫到臉上去了?”

“嘎?”

白子畫將她拉入懷中,用手擦著髒兮兮的都是墨跡的臉。

“不知道的,以為你掉墨缸裡去。”

“不是我,是哼唧。”花千骨張開嘴想咬那隻正蹂躪著自己小臉的溫潤如玉的手卻怎麼都咬不著。

哼唧獸心虛的看看被自己打翻的硯臺,還有花千骨衣服上和自己身上的墨跡,小跑兩步躲在花千骨身後,在地上白紙上畫下一串黑色的梅花小腳印。

白子畫無奈苦笑:“學了那麼久,怎麼還是隻會寫‘一二三’?”

“不是的,我有進步的,我今天還學會了寫這個。”花千骨扯出張紙,把歪歪扭扭的“八”和“十”拿給他看,白子畫哭笑不得,摸摸她的頭。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