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師傅,我們怎麼回來的,糖寶又到哪去了?”

“糖寶在異朽閣,過些日子就回來,你別擔心,好好養傷。還有兩個月就是仙劍大會了。”

花千骨心裡又是一驚,為什麼這次要她參加,往年不是都不參加的麼?上次仙劍大會的慘敗她一直還記憶猶新。

“是,弟子定不辱師命……只是師傅,你沒有跟師伯和大家說你中毒的事麼?”

“不用了,免得他們擔心。你快回去吧,沒事就不要過來了。”

花千骨躊躇良久,心裡始終不踏實,可是又沒有辦法,只得躬身拜退。

她的傷沒有大礙,毒素早已盡數被白子畫吸出,不過都是些皮肉傷。多調理調理,吃點仙丹玉露,恢復的非常快。

中間落十一、朔風、朽木清流等人來看過她幾次。世尊和儒尊將她叫去問話,她也只得將師傅中毒之事瞞了下來,只說師傅正在閉關。

摩嚴和笙簫默等人皆知道白子畫的功力,自然是不信他會受何損傷。

只是白子畫這一眨眼閉關已半個多月了,花千骨不管是送去什麼飯菜什麼丹藥他都不吃。實在是按捺不住了,她跪在塔前低聲喚他。

“師傅——你怎麼樣了?我可不可以進去看你一眼?”

“不用,你回去吧。”依舊是白子畫清冷的聲音傳來。

花千骨不依,跪在塔前苦苦央求。心想你不讓我進去我就一直跪在這裡陪著你。

清晨,門終於開了。白子畫推門而出,依舊是美得不染塵埃,只是面上更多了一層冰霜。

花千骨聽到響動睜開眼,抬頭看見他差點喜極而泣。伸出手便緊緊環抱住了他的雙腿,

“師傅,我好擔心你……”

白子畫蹲下身子,撫了撫她的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走吧,咱們回去。”

“恩!”花千骨用力的點頭,站起身子。恭順的跟在他身後,太好了,師傅真的沒事,她總算放心了。

情意敗露

可是似乎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的結束,糖寶一直沒有回來,也聯絡不到它,給東方寫信,他也一直沒回。落十一急得快要瘋掉,只差沒親自衝到異朽閣去把糖寶給搶回來。師傅很少再跟她一起吃飯,也不下絕情殿,大部分時間都一個人呆在靜室裡。

仙劍大會日漸臨近,眾人都或忙著籌備或加緊練功。花千骨無論如何也靜不下來,無時無刻不掛心著白子畫,無奈他卻似乎有心避開她,根本連面都很難見到。

一天夜裡她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突然隱隱約約聽到一陣茶盞摔碎的聲音,她疑是自己的錯覺,又似乎是從師傅房間裡傳來。左思右想不放心,還是披衣起來看看。

行到師傅門外,見裡面黑著燈,徘徊半天不敢進去。最近師傅對自己分外嚴厲,尤其不喜歡自己老是去打擾他。

在門外站了半晌,聽到裡面全無動靜,轉身便打算悄悄離開,行了幾步,突然聽見一陣玻璃碎片在地上的輕微拖刮的聲音,聲音不大,但寂靜的夜裡她聽在耳裡已是格外刺耳。她心頭一驚,停住不動。片刻後,又聽一聲輕微的咳嗽,極是細小隱忍,但是瞬間便崩斷了她已緊到極致的神經。

轉頭便往師傅臥房跑去,二話不說,一腳便把房門給踹了開來。

“你……”白子畫見房門突然大開,花千骨呆立在門邊傻傻的看著他,眼睛裡寫滿了驚異和惶恐。他一隻手奮力的撐起身子來,一隻手捂住嘴,可是不斷湧出的鮮血瞬間便把他潔白的袖袍染紅了。

“師傅!”花千骨撲到他面前,將他從床邊杯盞的碎片中扶起。內力與真氣滾滾不斷的輸入他的身體。

“你……你又咳血了……”花千骨話音裡帶著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