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世界許多不可能

當有天想起昨天

可笑仍在學習

如何成為更好的人”。

劉昊君寫的歌詞又直白又簡單,曾被鄧廷歌嘲笑他在詞人這條路上走不下去,成不了第兩百個民間林夕。可怕的是,這些歌詞現在唱起來,令他心裡突然湧起沒法壓抑的難過。他彷彿看到自己十年二十年之後,仍在迷惑於如何成為更好的人。

劉昊君在他身邊哭了出來。鄧廷歌心想他不會又去跟林念雙表白了吧?又被拒絕了吧?他攬著他肩膀安慰,在他耳邊用不太準確的調子和大家一起唱出那首歌的最後兩句。

“當有天想起昨天/慶幸我未學會放棄”。

羅恆秋把鄧嘯和龐巧雲送回家之後,又回頭將車開回了學校裡。

胡慕正要離開,看到羅恆秋從車上下來,忙關了自己的車門走過去跟羅恆秋打招呼。羅恆秋實在對他沒轍。孔鬱雖然也是死纏爛打型,但孔鬱極懂看人臉色,他的死纏爛打也絕不會讓人覺得煩惱,反而有時候會演化成有人傾慕後產生的愉快。羅恆秋心中暗想:所以就連求包養這件事,也是要看天分的。

胡慕的硬體條件絕對不比孔鬱差,但他混得絕沒有孔鬱那麼好。羅恆秋大概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我這裡沒有適合你的戲。”羅恆秋直截了當地說,“我也沒有要捧誰的想法,你還是去找別人吧。”

胡慕笑笑:“羅總怎麼突然心情不好了?”

羅恆秋心裡暗想關你鳥事,臉上仍是得體的表情:“見到了心煩的人。”

胡慕站得很近,很殷勤的樣子:“我常常聽鄧廷歌提起羅總,早就想認識你了。羅總給我一個機會?我也不是想從你這裡得到什麼,只不過你是這圈裡的專業人士,精英啊,像我這樣仰慕你的人一定很多。羅總沒有什麼想問我的麼?”

羅恆秋笑笑:“我對說謊的人沒有興趣。”

胡慕:“?”

羅恆秋冷冰冰地說:“你不可能從鄧廷歌嘴裡聽到任何有關於我的事情。”

胡慕臉色一變,滿腹的話梗在喉嚨,說不出來。

“我和他的關係,跟你還有包嘉樹是不一樣的。”羅恆秋退了兩步,轉身要走,“你和你的包老闆在一起有幾個月?我們已經好幾年了。胡慕,做人做事踏實一點,你條件不錯,沒必要這樣作踐自己。”

胡慕咬著唇看他。羅恆秋覺得他確實是個硬體條件很好的人,又想起他跟鄧廷歌還在同一個劇組裡,多說了幾句。

“你跟他一起工作,相信你也看到,他不是那種繡花枕頭。”羅恆秋說,“這個圈子難出頭,很多人都要熬。人各有志,我不好多說什麼,但你想出頭的話不要找我,我幫不了你,也不想幫你。”

走進禮堂時發現燈都關得差不多了,唯有舞臺上還亮著。鄧廷歌和同學老師在舞臺上合影,人人臉上都抹著奶油,笑得不成樣子。

羅恆秋站在暗處注視舞臺上的鄧廷歌,直到鄧廷歌也看到了他。

“表演結束之後不去high?”羅恆秋問他。

鄧廷歌一直呆到老師同學都走了才從舞臺上跳下來,走到羅恆秋身邊。

“不去了,你在這裡我去哪裡high?”鄧廷歌吻了吻他。

“吃了什麼?”羅恆秋問道,“味道很奇怪。”

鄧廷歌吐出半截舌頭壞笑:“慕斯蛋糕,芒果味的,甜嗎?”

羅恆秋:“很像口氣。”

鄧廷歌:“……”

羅恆秋問他魯知夏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鄧廷歌跟他解釋了,見他不是很愉快,勾著他脖子要親他。

羅恆秋:“別來這套,先解釋。”

鄧廷歌笑道我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