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梁國公府。

竇玄齡拱手道:“微臣參見越王殿下!”

“竇公免禮!”李越連忙虛扶,“我這次過來,主要是代遺愛過來看看你。”

說起竇遺愛,竇玄齡眼中閃過一絲驕傲。

昔日他最擔心的憨兒子,此時,也是朝廷數得著的戰將。

跟著秦墨,一路立下了汗馬功勞。

竇家,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謝殿下厚愛!”竇玄齡已經退出朝堂一年多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沒事就去柴國公府,抱抱自己的大外孫。

日子過得很是清閒。

但他很清楚,李越上門,肯定不是簡單的來探望他這麼簡單。

他一個風頭正盛的幌子,來看他一個退休的老頭作甚。

想到這裡,他連忙將李越引到書房,讓人準備酒菜。

兩人閒聊了一會兒,李越說道:“遺愛在嶺南做的很好,百戰百勝,不墮竇家門風。”

“都是殿下抬愛!”竇玄齡十分的謙卑,“我那逆子,也是好運氣,能得到殿下的提點,否則,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惹是生非。”

“嚴重了,雖說身份有別,可私底下,我們都是很好的兄弟。”李越笑著道。

竇玄齡連忙以茶代酒,敬了李越一杯,“若是微臣那蠢兒子日後做了什麼糊塗事,殿下千萬別手軟,該打打,該殺殺!”

他現在除了抱緊李越大腿,沒別的選擇了。

李越也是嘆息,竇玄齡以前可是權利中心那幾個人,現在卻落得如此下場。

所以,站隊太重要了。

對兒孫的管教更重要,就怕老子英雄,兒子狗熊。

以後還是要把孩子給秦墨教,他教的孩子,都特乖巧。

“遺愛很爭氣,也很聽勸,有幾個兄弟們幫襯著,走不了歪路。

不過,竇建明比他大哥就差遠了。”李越說道。

聞言,竇玄齡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年多前,妻子竇盧氏跟他大吵了一架,就帶著兒子回了孃家。

半年前竇盧氏回來,竇建明卻是沒有回來,他還覺得奇怪。

只不過,當時竇盧氏說竇建明在他孃家讀書寫字,修身養性,也免得回來惹是生非,讓人討厭!

他心裡還挺高興的。

但他也留了個心眼,派人去查了查,誰知道,竇建明根本就沒有在范陽。

逼問竇盧氏,還說跟盧氏的人出去求學了。

求學他是不信的,肯定是出去鬼混了。

但這一年多來,竇建明也沒有惹事,他也就沒放在心上。

此刻,李越特意上門,還特意提起了竇建明,他心都涼了半截。

“殿下,可是我那逆子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竇玄齡聲音都發顫了。

李越嘆了口氣,“之前白蓮教餘孽以我四哥的名義起事,順帶著還有人冒充京城的良家子,竇建明也在其列。

這些白蓮教叛逆,其心可誅,著實令人憤怒”

李越把招降的事情說了一遍,重點說了李嚴安斬殺賊首的事情。

竇玄齡面無表情的,可端起茶杯時,灑落的茶水,出賣了他的內心。

“是,這些叛逆,著實可恨!”

“是可恨,所以本王就把那個叛逆的頭顱還有屍身帶回來了,讓竇公抽幾鞭子,出出氣!”

竇玄齡起身,長拜到地,“殿下目光如炬,洞悉萬事,讓我竇家免於栽贓,大恩大德,感激不盡!”

“竇公,使不得。”李越連忙攙起他,“我做這件事,從沒想過回報,只是不想讓忠良蒙羞,讓好人難過。”

他拍了拍竇玄齡的手背,“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