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奴將冒頓攙了起來,將他重新攙扶回馬背上。

呼衍氏的大將一臉痛苦的道:“贏不了了,我們已經徹底被包圍了!”

那些分散的大乾騎兵又再次回來。

他們手裡端著槍,子彈無情的射擊在他們的身上。

手雷就像是冰雹一樣砸在地上。

這些爆炸聲音,一點一點的摧殘了他們內心所有的防線。

已經有北奴計程車兵崩潰。

他們抱著腦袋,捂著耳朵,“別炸了,我認輸了,別殺我!”

冒頓看著自己人一個又一個的倒下,大好的局面沒了。

他的野心,也在這一聲聲的爆炸中,被消磨殆盡。

他回頭看了一眼冉冉升起的太陽,太陽不刺眼,但是照射在大乾士兵的身上,卻異常的晃眼。

冒頓抽出自己的寶刀,指著長空,“北奴人永不為大乾之奴,哪怕戰至最後一兵一卒,也要跟大乾人比較高下。”

話音剛落,他頓時感覺胸口被什麼東西重擊了一樣。

啪!

胸前的甲冑連帶著護心鏡都在這一瞬間炸裂開。

冒頓呼吸一窒,瞳孔猛然放大。

那一瞬間,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他從馬背上滑落,周圍人的圍了上來,然而他胸口卻源源不斷的滲出血液來。

“單于!”蘭奴看著倒地,嘴巴努力開合卻無法發出聲音的冒頓,那一瞬間,北奴四姓人心中的支柱瞬間垮塌了。

冒頓緊緊的攥住了蘭奴的手,努力的想要說話,可是太痛了,痛的要命。

他縱然是老了,可依舊能開寶弓,此時卻連說話都費勁。

周圍的人圍了上來,他們衝著自己喊叫,可是聲音卻逐漸變得空曠起來。

眼前的一切多了重影,開始拉長。

過往的一切,似乎都在眼前回放。

直到眼前一片漆黑。

“單于!”

北奴四姓的人歇斯底里的喊叫著。

這一刻,他們甚至都握不動刀。

冒頓倒下,生死未卜,北奴人的天,在這一刻,徹底的垮塌了。

秦墨收回狙擊槍,丟給了隨行的副將,冒頓中了這一槍,不死也沒了半條命。

北奴人,已經沒戲了。

“收尾吧,他們再不成氣候了!

若有頑強抵抗者,殺之!”

秦墨看著後方,有心想過去,可現在還不是時候,越是關鍵時候,越是不能掉以輕心。

竇遺愛跟柴榮帶著人圍了上來,一地都是屍體和哀嚎的傷兵。

他們揮動著橫刀,幫助這些可憐的北奴傷兵,結束了痛苦的一生,割下來的耳朵,還能為他們提供戰功,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放下武器,趴在地上,降者不殺!”

眾人高聲喊道。

這些北奴人已經被殺破了膽子,他們甚至不敢離開原地,誰也不知道,他們往前一步,地下會不會又炸開。

萬餘人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竟然無一個人敢動。

“降了,我們降了,別殺了!”

他們將刀和弓箭丟得遠遠的,趴在地上,等待著大乾軍隊的驗收。

直到這一刻,秦墨才徹底鬆了口氣,他連忙讓後面的軍醫過來幫助自己人治傷。

輕傷的北奴人,隨便包紮一下即可,重傷的,就別浪費醫藥資源了。

至於冒頓的死活,他半點不在意,能救活就救,救不活就死。

反正功勞已經到手。

秦墨催動戰馬,飛快的來到了陣營後方,“大鬍子怎麼樣了!”

下了馬,秦墨飛快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