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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派對上,她未必出盡了風頭;佳明帶來個女人卻跟別人魚水狂歡,也未必就是冤大頭,因為邀請他熱舞的女人也不少;偉同不惜重資鋪陳,為一個心裡還有別人的女子過生日,也不見得就很冤。不過,情人做花頭這一說,倒很難推到了。
在這種年輕人的派對中,最熱鬧的不必說是切蛋糕後的那段時間。那時候每個人都給酒精燒熱了頭腦,各自放著喙頭討女人們的歡心,或者在交換情人的遊戲中撈些便宜。高潮之中,每個人都成了別人的花頭,各的其所。
與那邊的熱鬧相比,佳明那裡的冷清形成了強烈的對照。那些人好像早已經忽略掉了在這麼一個鬱悶的角落裡,還躲著他這麼一個可憐蟲。
佳明一杯一杯地喝著加了冰的威士忌。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的酒量原來這麼好。
這晚所到的每個人都很開心,只除了他,完完全全侷限在歡樂之外。
佳明醉眼迷離地向那一片熱鬧望去:詩詩好像也挺開心。
當然,她是有理由開心的,必竟這晚是他的生日。
可這時的佳明忽然有一個可怕的想法,覺得自己給詩詩的那意念溫柔欺騙了!她是因為怕他攪了她的興,才故意向他流露一念餘情未了的溫柔,把他鎮守在歡樂之外的。
“多麼險惡的女人,把我玩弄得還不夠嗎?”佳明冷笑道,怒從心起,跌跌撞撞向那團熱鬧走去。
他要讓她知道,他不在乎她。他要大聲喊出,讓全世界的人都聽到,讓她見她媽的鬼去吧。她愛跟誰好跟誰好。
佳明搶過話筒,大聲吼叫著:“我終於失去了你,在擁擠的人群中。我終於失去了你,我的人生將感到第一次光榮……”
雖然給酒精麻醉的喉嚨唱歌如狼叫春,但卻足夠的搖滾。這無疑為這火爆的場面又添了一把火焰,這時的樂隊也奏出山洪雷火般的樂聲造勢助興。最後直曉得女人躲到一邊,只剩下一群醉漢群魔亂舞,把摔東西當娛樂,彷彿是在發洩對自己老婆或女朋友的不滿似的。
對女人的不滿,佳明是最有理由發洩的。
也許是女人如衣服的概念在佳明腦海中作怪吧。他撕破襯衫,把禮服擲在地板上,彷彿他擲下的是詩詩的小命似的。
可是手錶呢?是因為它跟處處在男人那裡賣弄風情的表子有牽涉嗎?佳明也把他給摔了,彷彿跟錢有仇似的——那是他幾萬塊剛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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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沒有人留意到,一個女人把佳明那塊蹦到角落的手錶撿起來,放進自己的皮包裡。
聲音實在弄得太響了,酒店裡的人只有出面制止。不過這時候,那群給酒精燒昏了頭的男人,早已沒多少意識了。
接下來是男人失憶的空白。
到中午佳明才回複意識,醒來發現自己依在董晴的懷中,警局的班房裡睡了一夜。骯髒的地板上,這兒一坨,那兒一坨,堆著嘔吐的什物,泛出刺鼻的酸腐味。旁邊躺著偉同的兩個兄弟,還在像豬一樣哼哼地睡。
“老頭子非宰了我不可。”
偉同坐在地板上,欲哭無淚,懊惱地拍著自己的腦袋。
原來昨晚上派對結束後,他跟人飈車,撞進了一家日夜超市,把自己的車撞的像個剝桔子皮。雖然他沒有受傷,但受傷的人正在醫院搶救呢?
佳明沒有車,當然不會因酒後駕車出事故給拘。但是,他跟董晴兩人醉臥街頭,警察也順便把他們帶進來了。
佳明倚著牆壁坐著,牽拉著頭。
昨晚的事情他還隱約記得一些。他有意攪了詩詩的生日派對。詩詩現在就在班房外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發著呆。但佳明決非對她心裡有愧而低頭。佳明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跟灌了鉛似的,有千斤重,怎麼也抬不起來,太陽穴裡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