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來,那鎏金的眸子一閃,嚇得柳逸軒急忙從樹上下來,雖然看不到表情,但明顯能感覺到現在的狼王情緒十分危險,若自己在暗處怕是被當成夜伏的‘山貓’一把給捏死,只能當個可憐的冤死倒黴鬼了。

身影越來越近,漸漸的能看清來的是兩個男子,狼王聲音帶著幾分嘲諷笑道:

“證據?!等找到證據時只怕那隻遲鈍的‘小白虎’早被吃得連尾巴都不剩了!”

鷹喉嚨一卡,一下子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雖然是沒頭沒尾的兩句話,但是分明能聽出笑笑有危險,突然心裡沒來由的一緊,緊張和焦躁的感覺湧上心頭,有股衝動想馬上飛回去看看笑笑是不是還想下午與景王一起出去時一般的完好。景王……一想到景王,柳逸軒滾燙的心一下子便冷卻了,有一個會法術的王爺在旁邊總比自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強吧……

“這個氣味……小白虎身邊的醫呆子!”狼王一個箭步衝到了柳逸軒面前,不等人家反應,伸手一提,一把將還沒回過神的柳逸軒扛到了背上下令道:

“小白虎他們在哪裡?給本王指路!”

“西……”才吐出一個字,柳逸軒只覺得渾身一震,頓時一陣頭暈目眩,好在及時收回了舌頭,否則這麼一震只怕會啞上好幾個月。

天剛亮,鬼音便帶著笑笑和景王出發前往了逍遙山,笑笑一副沒睡飽的樣子一邊走還一邊不停地打著哈欠,景王卻被拒絕在離笑笑兩步的距離沒法靠近。

其實笑笑早就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趴在景王的懷裡補眠了,不過介於這裡是古代,這裡有句話叫男女授受不親,還有一句話叫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所以如此這般的狀態下,自己和景王又處在二十一世紀的說法是‘曖昧期’的階段,還有心情打哈欠睡大覺已經是自己能耐了。

笑笑自己其實也沒明白,景王配自己明顯是就一個仙草砸在一朵野花上——砸死也不配。自己卻彆彆扭扭的半天又說不清楚,要說自己討厭景王吧,那是不可能的,一路上有誰有比他對自己好的?要說喜歡吧,那是當然的,可是一扯到戀人這個名份上似乎又很是不自在,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狀態吧。

“今天的天氣很好,聽說在這樣的光線下逍遙山的山腰一處會發出光亮,而那個光亮的地點便是妖王之洞的所在了。”

站在逍遙坡的最頂端,鬼音指著不遠處逍遙山的山腰說道。景王和笑笑一起朝山腰望去,東邊升起明晃晃太陽的光線呈直線朝山腰的某處射去,約莫就這麼看了十幾分鍾,笑笑有些不耐煩的打個哈欠揉揉眼,最終理智鬥不過瞌睡蟲,自己挪到景王側後方拉著他的衣袖靠了上去。

只是支一會兒,只一會兒……一會兒會兒……

景王剛想轉身扶住人兒,眼角的餘光瞟到在逍遙山的山腰東面迎著初升的太陽某處開始發出一閃一閃的光點。

“傳說果真不假啊!”

鬼音欣喜的感嘆道,回首與景王相視點頭,率先朝著光點前進。景王回身輕輕的搖了搖人兒,低喚了兩聲,卻見人兒是真的睡著了,身子一矮,輕鬆的將人兒抱進了懷裡,看著躺在自己懷中熟睡的小臉,嘴角一勾,抬腳朝鬼音的方向步去。

狼王扛著柳逸軒抵達了逍遙客棧,淡金色的陽光將所有的景物都朦朧的鍍上一層夢幻。剛被放下來,柳逸軒腳一軟,暈乎乎的朝地上栽去,看著人類的男子竟也如此柔弱,狼王有些不滿的冷哼一聲,一招手自己先朝客棧裡走去,鷹領命將柳逸軒扶起,慢慢的跟了過去。

天剛亮,客棧裡很是清靜,看著三位大爺一大清早的進來,小兒忙不迭的迎了上去,定睛一看,那位被扶著的看起來焉噠噠的白衣公子不就是昨天下午出門後一直未歸的柳公子麼,這副德行怕是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