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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讓他知道，非要自己承受？”對待生命和愛情，李明達不知道這個２０多歲的女孩怎麼選擇了這樣的處理方式，與其說是不解，還不如說是欽佩，李明達很久沒有見過甚至沒有聽過這樣的愛情故事了。

霍思幽幽地看著遠處：“他的業務剛剛有起色，我要是跟他說了，他就什麼都顧不上了。”

“那你瞞到什麼時候？”李明達有些心疼地看著霍思。

霍思收回目光，攪了攪杯中的咖啡：“李總，您答應過，要幫我的。”

李明達的眼光飄向了遠處，他覺得霍思讓他幫助她離開柳森的想法太荒唐，除了這個，他什麼都願意幫她：“思思，你別傻，那不可行。你不能這麼苦著自己。”

霍思幽幽地：“我和森哥哥從小一起長大，從我記事起，他就在我身邊，陪我一起上學、放學，有什麼好吃的，他都讓我先吃，誰要欺負我，他會跟人家玩命。那時候小，不知道什麼叫愛情，只是想一輩子都跟他在一起，可現在……”

李明達寬慰霍思：“現在也可以，千萬不要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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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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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事》二十二（4）

霍思似乎沒聽到李明達的話，繼續說著：“為了我，他傷了自己的手，放棄了他最鍾愛的音樂，他希望我能夠實現他的音樂夢想。”

李明達感動，柔聲地：“你不是正在這樣做嗎？”

霍思搖了搖頭：“以前我也是這麼想，覺得學音樂彈琴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再苦再累，我也不覺得。”

李明達給霍思添了一些水。霍思有淚水慢慢溢位眼眶：“他特別喜歡孩子，他說把嬰兒抱在懷裡的那種感覺，讓他感到特別溫暖。”霍思接過李明達遞過的面巾紙，擦了擦流下的淚水：“他說這種感覺，是從他五歲時第一次抱我就有的。”

李明達給自己點了一支雪茄：“他比你大幾歲？”

“四歲。爸爸媽媽都說，是他到了我們家，才把幸運帶給我們家的。他來沒多久，我媽就懷了我。”

“好多地方都有這個說法，如果夫妻不生孩子，抱養一個，就能帶來，我老家也都這麼說。”

“他在街上，見到小孩兒就邁不動步，恨不得抱回家。”

李明達被霍思的講述感動著：“跟他童年的經歷有關。”

“以前一直覺得，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生活，結婚，生孩子，然後看著孩子結婚再生孩子，可現在看並不是這樣的。我連最簡單的，和所愛的人生活在一起的能力都沒有。”霍思似乎說不下去，喝了一口咖啡，掩飾自己的悲傷。

“生活除了和自己愛的人生活在一起，還有別的，你的夢想，你的事業。”李明達覺得自己的話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

“不能和相愛的人在一起，夢想是沒有色彩的，事業也沒有動力，我為了什麼呢？”霍思的聲音很輕很柔。

李明達只好說：“為了你自己。”

霍思搖頭：“人活著，很多時候不是為了自己。”

李明達其實不知道如何安慰霍思，只是說：“那好，那就為了你的愛人，你也要積極接受治療。”

霍思無奈地搖了搖頭：“李總，謝謝您，我知道自己的情況，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治癒先例，所以不想給任何人添任何麻煩。”

李明達不知道霍思為何如此悲觀，他相信世界上除了癌症愛滋病，沒有治不好的病：“你不試怎麼知道呢，就是有一線希望都不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