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板上:“那是什麼?”

葉若黎笑了笑說:“柳森要教我畫畫,我剛出去買了一塊畫板。”

李麗師眼神複雜地看著葉若黎:“他教你畫畫?”

葉若黎不大在意地:“他說畫畫能緩解情緒。”

“若黎,你們是不是正式開始了?”李麗師心情複雜地問,要是沒有這次意外邂逅霍思,李麗師百分之百支援葉若黎和柳森開始,在她看來,年齡和婚否都不能成為兩個相愛的人的障礙,可是現在有了一個霍思,而且她沒去美國,是為了柳森,才孤苦伶仃地跑到那麼一個偏僻的地方。

“你怎麼這麼關心起這件事來?”葉若黎把畫板收起來,放在一邊兒。

“我一直關心,告訴我,是不是很愛他?” 李麗師急切地問葉若黎。

葉若黎沒有正面回答李麗師,只是說:“我原以為,自己不會愛也不想愛了。”

“可愛情來了,讓你無法無動於衷。” 李麗師替葉若黎說道。

葉若黎點了點頭:“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明知道,這不可能,可……”

“若黎,你覺得柳森是不是完全忘記了霍思?”李麗師其實真正關心的是這點。

“怎麼可能?那麼刻骨銘心的一段戀情,我覺得他是把那段感情,在心裡存封起來。”葉若黎看著遠處:“無法忘記,又能怎樣,生活總是要繼續,他說人與人是要互相依靠和溫暖的,一個人很容易被風雨擊垮。”

李麗師欲言又止。葉若黎問她怎麼了,李麗師眨巴了一下眼睛:“沒怎麼,可能沒休息好,反應有點遲鈍。”李麗師沉吟了一下:“若黎,想過沒有,如果萬一有一天,霍思回來找柳森怎麼辦?”

葉若黎悽楚一笑:“能怎麼辦?那要看柳森。”

李麗師突然情緒有些黯然。葉若黎問她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李麗師回過神來:“啊?沒事兒,隨便問問。”

葉若黎受李麗師情緒的影響:“其實,麗師,我一直不想往前走這一步,有的時候,讓自己痛苦,心裡反倒安生,要不,老是覺得對不起這個,對不起那個的。”

葉若黎這段時間其實一直還矛盾著,柳森從她那兒得知她跟毛劍再無可能了後,跟她接觸的頻率明顯地增多了,因為柳森也沒有明確地表達,葉若黎也就糊塗著,兩個人很小心地相處,可笑的是毛妮,有一天她給毛妮洗澡,毛妮突然說媽媽跟你商量個事兒,葉若黎見小丫頭一本正經地,###不住樂,說你說吧,結果毛妮說,我跟哥哥都覺得讓瑞涵阿姨跟柳叔叔結婚比較好,然後你跟爸爸結婚。葉若黎聽了這話,一方面覺得可笑,其實更多的是傷感,她覺得自己跟毛劍這樣了倒無所謂,可最對不起的就是兩個孩子了,而且孩子從心底不願意接受別人做他們的繼父繼母,這也讓葉若黎跟柳森的接觸有了更多的心理障礙。李麗師見葉若黎陷入了沉思,不想打擾她,又開始收拾東西。

葉若黎回過神來:“你這是幹嗎呢?”

李麗師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說:“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你跟袁克重新開始了?”

“你可真會聯想。我是說咱們兩個呢。”

“咋了?你要離我而去?”

李麗師停下手裡的活計:“差不多吧。”

葉若黎奇怪地看著李麗師,李麗師說,若黎,我打算全力去做基金會的事情,我想把廣告公司和雜誌全部交給你來打理。

“交給我?我哪行?麗師,你別想一出是一出了。”葉若黎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

“若黎,人不親身去經歷一些事情,是不知道自己適合什麼的。我這次出去,感觸太深了,看到那些沒有學上的孩子,”李麗師頓了頓,她想起了霍思:“還有那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