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地的天氣一向暖和,就是冬天也不會太冷,而這裡的人早習慣了天天洗澡,葉錦輝也不例外,因為她剛剛捋袖子的時候,才發現胳膊上有汙垢,這是做為任何一個愛乾淨的小姑娘都不能容忍的。

等侍女把水弄好,葉錦輝脫了衣裳,才發現身上也到處都是汙垢,幸虧是吃東西之前清洗過手和牙,不然她這會兒可真是要吐了!

葉錦輝一邊洗澡,一邊思忖道:看來這玄光派的呼吸吐納之法還真有用!看來尉遲亦瀾是真的想收她為徒弟,看來,還是劉美麗說得對,她的思想確實太狹隘了,看著什麼人都有可能是壞人!

可楚璃若不是壞人,怎麼解釋自己剛好翻牆就被他抓到呢?

或者,是為了讓自己拜師?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不然沒辦法解釋為什麼他們師徒二人會準備的有香和蒲團,還有那絹上的畫像,筆法怎麼看都像出自好幾個人,筆墨的顏色也有區別,難道真像尉遲亦瀾所說,“這是掌門死後,新一代掌門為上一代掌門畫上去的。”

若真是這般,那楚璃也有可能是受了師父的命,才去找她,剛好又發現她不在,然後守在那裡,正巧碰見她翻院牆。

若是這麼解釋,倒也解釋得通。

但楚璃那個人,心計太多了,讓葉錦輝直覺地想要避開。

惹不起,總該躲得起吧?

可沒想到躲到現在,她倒成了楚璃的師妹!

也許,看在同門的情分上,他興許會對自己網開一面?

反正門規上有一條是同門之間不能互相殘殺,師父的身體看起來很不錯,再活三十年肯定沒問題,到那個時候自己早不知隱居到哪裡去了,而楚璃只怕要忙著王位之爭,到那時候只要自己不防害到他的利益,只怕他根本想不起還有她這號人吧。

葉錦輝這麼一想,心情頓時開朗了不少,起身穿了衣裳。

等她出了船艙,尉遲亦瀾正在甲板上站著釣魚。

葉錦輝忙過去行禮。

尉遲亦瀾:“我生平最討的就是這些禮節了,這些以後就免了吧,你若真想尊師,就想辦法多做些好吃的孝敬我老人家。”

葉錦輝應是,又皺眉道:“難不成我一用這種吐納之法便要坐上好幾個時辰?那萬一有什麼事情急著要做,自己又沒醒過來呢?”再萬一,到了什麼萬分緊急的時候呢?

尉遲亦瀾搖頭,“只有第一次才會這樣,以後你想什麼時候打坐就什麼時候打坐,不過你現在是剛開始,最好每天練習兩個時辰。”

葉錦輝也應了。

坐兩個時辰雖然辛苦,但是比葉家的功法,可算輕鬆多了!

“等你學一段我們玄光派的功夫,再學你葉家的功夫,保證事伴功倍,五年之內你就可以超越你的祖父。”

葉錦輝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也太玄乎了吧?

“小丫頭竟然敢不相信我?你看你師兄才多大年紀,如今已經可以飛簷走壁了,你資質比他好,等到你像他那般大,收拾他絕對不成問題。”尉遲亦瀾自信十足地說道。

葉錦輝喜出望外,“真的?我資質真有這麼好?”

尉遲亦瀾傲然抬頭,“為師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葉錦輝:“我並不是不相信師父,而是不相信這樣的好事會落到我頭上罷了。”

若是她真的可以打敗楚璃,那她一定會好好學習這門功夫!

“我一定好好學,爭取將師門發揚光大。”葉錦輝笑吟吟地保證道。

尉遲亦瀾嘆氣:“我要早幾年遇到阿輝就好了,這樣我也就不用收那個臭小子了!”

葉錦輝正想說“我也希望這樣”哪想眼角的餘光卻掃到有人朝這裡走了過來,只得改